“沈同川爱马,少时随老师去孟府拜访,也曾见过他赠给恩师孟相公骏马图,他写那篇《战马论》看似是在赞颂与边关志士相依为命战马,实则是在讽刺积弊马政。”
徐鹤雪当时还未离开云京,沈同川《战马论》出,褒贬不,最关键,是令本就得罪宗室与高官孟云献又陷于新轮风波说,有人说,孟云献借着新政,又要干涉朝廷马政,更使得孟云献与张敬在朝中处境艰难。
沈同川不能在马政上施展自己抱负,而《战马论》几经沉浮,最终亦无人问津。
“大齐土地兼并之风不衰,使富者连田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而本该用来养马草场亦多作耕田与养羊之用,豢养马匹*员用心不专,部分*员私自卖马,使得大齐虽有马匹而能用于作战军马战马极少,只能向西域番邦采买,但这到底是杯水车薪。”
“曾不止次与胡人骑兵交过手,苦于大齐军马良莠不齐,便亲自下令开辟草场养马,养支精锐骑兵,”
“它归宿,也只有书肆,”沈同川自嘲笑,“却是难为公子将它找出,还为作注。”
“沈知州爱马,亦懂养马,此文章更于马政有益。”
沈同川笑声,摇头,“是个知州,哪里能管得马政,倒是公子你,文章写得好啊,比之当年《战马论》,你文章更为鞭辟入里,且璧坐玑驰,不蔓不枝,如此大才,还真有心举荐你入朝啊……”
徐鹤雪半垂眼帘,“多谢沈知州好意,面容有损,且病入膏肓,已断绝入朝为官之念。”
沈同川闻言,眼底浮出丝诧色,他复而再将面前这个年轻人打量番,半晌才出声:“可惜。”
这方势力也就全在你们手中。”
沈同川这样番话说得刺耳,又意味颇深。
魏德昌眉头皱得死紧,“沈知州,兄弟二人绝无反心!”
“知道,”
沈同川扯唇笑笑,“若你们真有反心,也就不会这多年受制于人,今日你们倒是扬眉吐气把,可也教宋监军握住把柄不是?他啊,哪会轻易放过你们。”
徐
沈同川心中有些异样,他总觉得此人眉眼有分熟悉,但他却抓不住那种怪异感觉,干脆收敛心绪,朝徐鹤雪拱手:“单看公子文章,便知公子与颇多相合之处,咱们也算是在文墨里相识人,若得空,来府中,必有好茶相待。”
“秦将军,魏统领,”
沈同川又转向秦魏二人,“告辞。”
雍州日头最盛之时已然过去,倪素与徐鹤雪共骑匹马,慢慢地走在山道上,秦继勋留在魏家军军营中安抚义弟魏德昌,命段嵘带着人跟着徐鹤雪与倪素先行回营。
“想不到,昨夜你让范叔送信去知州府,今日沈知州便真将那位宋监军架在火上烤……”倪素仰头望向他下颌,不可思议,“就因为篇《战马论》?”
“多谢沈知州今日出手相帮。”
秦继勋朝他抱拳。
“诶,可没帮,”沈同川摆摆手,目光倏尔落到旁,只见那身着朱红袍衫,梳着男子发髻,眉眼秀净女子扶着那名长巾遮面年轻公子,“时隔多年,都快忘《战马论》,公子是何处得来?”
“云京书肆。”
徐鹤雪言语简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