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韩清向后靠在椅背上，细细回想她今日在廊庑里对他说
那
番话。
“倘有日，能令他们名字清清白白地存在于世人笔墨，就请您，与如您样惦记此事人，与
道，为他们不平。”
她伏跪在他面前，以恳求之姿，所说这番
周挺听罢，他沉默瞬，却也不再多说什
，只道，“既如此，倪姑娘路小心，们……”
他顿
下，“云京再会。”
“好。”
倪素扯扯泛白唇，“们就此别过，小周大人。”
周挺牵马在道旁，看着倪素与青穹二人骑上马背，马蹄踩踏湿润山道，很快他们身影被风雪覆没。
倪素闻声抬头。
草叶稀疏山道上没什好吃茎叶，霜戈舔舐下地上积雪，吐息几声，倪素抚摸着它鬃毛，“小周大人，你怎在这里？”
“等你。”
“等做什？”
周挺看眼站在后面不远处青穹，那个青年生得有些怪异，双眼睛瞳仁浓黑，比常人要大。
天阴雪重，风冷得像是要钻透人骨缝。
青穹牵着霜戈与倪素买给他那匹枣红马，整个山道上静悄悄，茎叶稀疏发黄草叶上附着浅薄层积雪。
“倪姑娘，他们真没个人跟来，”青穹浑身裹得厚厚，只露出来双眼睛个鼻子，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浑身僵冷，走得很慢，“这是不是说明，至少有些人，是愿意相信咱们？”
“信任，从来不是三言两语可成之事。”
倪素用披帛擦拭着断做两截银枪，“凭是谁？番话便想要他们相信玉节将军清白，这太过天真。”
许久，他才翻身上马，夹马腹，飞奔回到雍州城中。
“倪素走？”
韩清暂时安置在知州府内，他面前放着个炭盆，正伸手烤火。
“是。”
周挺应声。
“倪姑娘是要回京吗？”
他问。
倪素“嗯”声。
“奉韩大人之令，押送犯官谭广闻进京受审，倪姑娘可要与道？”周挺视线落在她背在身后，被披帛包裹物件。
“多谢小周大人，”倪素垂首，朝他俯身作揖，“但不必，青穹体弱，们走得要慢许多，若与大人道，只怕会耽误大人路程。”
“民意纯朴，本无雕饰，只是有心之人刻意雕琢，令其毫不自知地成为柄杀人诛心利器，”倪素将断枪裹好，以披帛两端作系带，系在身上，又从青穹手中接过霜戈缰绳，“只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想在人前堂堂正正地说这些话。”
今日倪素能够带走徐鹤雪东西，不是因为雍州城人愿意相信她话，而是因为倪公子为雍州城付出切，因为她跟随田医工救过许多人性命，更是因为将军秦继勋默许。
“那们就上京，那位韩大人不仅是雍州监军，还是官家金口玉言天使，听说，他要命人将谭广闻带回云京，请官家治罪！”青穹看着倪素身侧药篓里那团毛绒绒莹光，“到那时，有他做人证，徐将军与靖安军冤屈，也许就能洗清……”
青穹正说着话，却见远处有人马停在道中，那人身着玄黑袍衫，腰侧有柄宝刀，器宇轩昂。
“倪姑娘，好像是那位周副使……”青穹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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