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纹脱下她鞋袜,将她裤腿往上,只见她双膝红肿不堪。
“娘娘罚跪?”
蔡春絮俯身查看她膝盖,“她
“定去。”
倪素点点头。
张小娘子没坐会儿,将自己带来喜饼留下,便很快离开。
后面院子里还有工匠在做活,蔡春絮让小厮去酒楼买酒菜回来给青穹和工匠们,草料也都被蔡春絮让人换成更好。
倪素被蔡春絮扶着走到檐廊底下,“蔡姐姐,回来,本应该是上门去拜访你,你却先来,还将家中照顾得这样妥帖……谢谢。”
倪素浑身都冷得厉害,蔡春絮连忙将自己汤婆子塞给她。
“倪姑娘……”
青穹连忙倒碗茶热茶给她。
倪素喝热茶,才觉得内里好受些,“蔡姐姐,张小娘子,你们怎来?”
“母亲病已经大好,本想来谢谢你,医馆却关着门,今儿你这里又是换匾,又是开门,听见消息,就来。”张小娘子解释着说。
“不劳烦内侍官,小女便不去侧殿暖身,这就出宫去吧。”
倪素说道。
“你腿脚,还成吗?”年轻内侍低眼瞧她裙子上跪出来濡湿雪水痕迹。
“可以。”
倪素扯扯泛白唇。
研女科,然,民女年纪尚轻,尚有诸般不足,若能得医正大人们指点,生而无憾矣。”
倪素俯身作揖,言辞恳切。
正元帝大抵是没料想到此女所求恩典却只是这桩事,他眼底稍有愕然,“想不到你个女子,竟如此好学。”
“既如此,朕便准你太医局行走。”
“多谢官家。”
“咱们两个就不要说这些生分话。”
蔡春絮揽着她往屋里去。
玉纹他们已经将居室打扫干净,却是徐鹤雪那间,倪素这才想起,她曾为与徐鹤雪说话,便对玉纹说过,她想换到这间来住。
所幸徐鹤雪衣物都在柜子里锁着,他所用物件很少,只有那只纸鸢还摆在案上,倪素在床沿坐下,几乎不敢往书案那处看。
“怎肿成这样?”
“娘娘为难你?人冻得跟冰雕似,怎也捂不热,”蔡春絮朝帘子遮掩住后廊喊,“玉纹!玉纹快烧个炭盆来!还有热水!”
“不碍事,多谢你们关心。”
倪素笑笑。
“张小娘子有喜事?”她看见桌案上请柬。
张小娘子面颊飞红,轻轻地“嗯”声,而后才道,“要成亲,就这两日,今日是特地前来,给倪小娘子你送请柬。”
再回到南槐街,已是午时,她拖着又痛又冷双腿才踏进门槛,便听得声惊呼,“倪小娘子,你这是怎?”
倪素抬头,竟是张小娘子。
在她为兄长讨回公道后,第个上门请她为母诊病那个年轻女子。
“阿喜妹妹!”
蔡春絮才掀开帘子出来,也瞧见她这般狼狈形容,便立即上前与张小娘子块儿扶她,“怎这是?”
梁神福等人簇拥着天子往前,倪素方才敢抬首,只见那身披大氅帝王伸手揽过贵妃肩,两人相携入殿。
“小娘子,你还看什呢?”
被梁神福留下来内侍官见她盯着朝云殿殿门,便出声道。
她在看王法。
那个肯还给她兄长公道,却不能还给徐鹤雪与靖安军公道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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