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沉默,蔡春絮仿佛发觉什似,她试着问,“是很重要人吗?”
倪素脑袋抵在她怀里,哑声:
“嗯,很重要。”
蔡春絮在这里待到天见黑才离开,院中马槽已经做好,还有个像样马棚为霜戈与小枣遮风挡雨,青穹忙着给它们喂草料,倪素在屋中还隐约听见他与两匹马嘟嘟囔
倪素手被她温暖掌心包裹,也不知为何,倪素忽然就压不住鼻尖酸涩,她下扑进蔡春絮怀里。
“是不是在雍州受很多苦?”
蔡春絮愣下,伸手摸摸她湿漉漉头发,“还没问过你,你去雍州做什?”
“找人。”
“找到吗?”
倪素自然听过张简这个名字,他是云游四方名医,千金难求圣手,任何病症都不是没有解决之法,若张简为官家求得子嗣,那……嘉王呢?
倪素倏尔抬头,“蔡姐姐,嘉王殿下,如今还在京吗?”
“在啊。”
蔡春絮点点头,“不过,嘉王如今处境怕是不大好……”
官家有亲生骨血,嘉王这个过继来儿子,又该如何自处?
果然挟私报复!明明是她弟弟做恶事,她怎……”
“娘子,万不可说这样话。”
玉纹吓得不轻,连忙去拉拽蔡春絮衣袖。
蔡春絮不说话,看着玉纹将倪素双脚放入热水盆中,她才让玉纹先出去,随后便坐到倪素身边,“阿喜妹妹,娘娘只是罚你下跪?”
“非只如此,她想从话里找出不敬于她,不敬官家破口不成,但若给她开药方子,其中若有差错,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倪素摸着腰侧药篓,“从阿舟那件事开始,便已见识过其中险恶,所以咬死不开方子,她才罚下跪。”
“嗯。”
“就是青穹小兄弟?”
“不是。”
蔡春絮垂下眼帘,“不是他,那是谁?怎不见人?”
倪素咬紧牙关,忍下泪意。
倪素忽然沉默下来,蔡春絮此时细细地打量她,发觉她比之前又清减不少,“阿喜妹妹,其实今日来,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倪素知道她想问什,“苗天宁苗统制确是谭广闻害死,此事,是在雍州亲耳所闻。”
蔡春絮喉间哽,片刻后才出声,“阿舅阿婆因为此事,近些天都难过得吃不下饭,们都以为叔叔是因为守城而被胡人杀死,谁知道……却是那个天杀谭广闻!”
“阿喜妹妹,听说,你在雍州还上过战场,还给那儿军民治过病?”
蔡春絮握住她冰冷手,“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女子,心中好生佩服……”
“娘娘如今有孕,还是官家唯子嗣,若她有心惩治你,你定活不成……”蔡春絮惊出身冷汗,“阿喜妹妹,你今日,可真是死里逃生。”
“久不在京,不知贵妃怎就忽然有孕?”
自安王夭折,官家便直再没有子嗣,怎就在吴家败落这个当口,贵妃就有身孕?
“听说,是鲁国公为官家请来名医张简,”蔡春絮与那些*员夫人们交游起诗社,要知道这些事并不难,“张简大名你定听说过吧?他为官家调理身子不过几月光景,似乎真有奇效。”
但*员夫人们也仅仅只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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