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去黄府后,他自己在家时就发现这个箱子,只是张小娘子带着母亲来,倪素直在忙,他也忘这件事。
直到月上中天,青穹搬来许多蜡烛连忙接续起倪素点过烛火,但他却不知这样对徐鹤雪有没有用。
倪素猛地坐起身。
点蜡烛青穹,和在床边打瞌睡张小娘子都吓跳。
“倪小娘子?”
倪素伸手轻抚她后背,“若不想嫁,便不嫁吧,你若觉得日子难过,这里正好只有青穹个人在忙,你若来帮忙,算你工钱。”
张小娘子捂着脸手下挪开,她抬起双泪眼来看面前这个女子,“倪小娘子……谢谢。”
“倪姑娘快来吃饭!”
青穹端着碗热汤面从后头跑来,“这日你都没怎用过饭。”
倪素应声,才起身,却觉得腰侧兽珠忽然烫得厉害,紧接着眼前黑,她个踉跄,隐约听见青穹与张小娘子喊声,随即便什也不知道。
倪素出黄府,雪粒子擦着脸颊虽冷,却令她神清气爽,她裹紧披风走回南槐街,远远地便看见个身形魁梧男人背着名妇人进她医馆,那跟在后头,是穿着身红衣张小娘子。
倪素快步回去,才进正堂,便听见张小娘子哭声。
“倪小娘子,求你快救救母亲!”
张小娘子见她,便哽咽地喊。
倪素立即让那男人将张小娘子母亲扶到屏风后面竹床上,妇人脸色煞白,人却还是清醒。
张小娘子试探地唤声。
倪素像是忽然缓过来似,她双肩塌下去,声声地喘息,青穹见她有些不对,便关切地问,“你怎?哪里不舒服?”
倪素摇头。
她捏捏鼓胀额角,视线落在张小娘子殷红衣袖,“张小娘子
青穹与张小娘子慌慌张张地将她扶到后面去,又请对面药铺阿芳父亲来瞧,阿芳父亲虽是经营药铺,却也不是不通医理,知道倪素只是疲累所致,青穹与张小娘子都松口气。
张小娘子也并不敢走,她将母亲就安置在前面正堂里竹床上,自己两头跑,会儿照顾母亲,会儿又来看看倪素。
那个名唤青穹青年生得有些怪,张小娘子起初并不敢与他多说话,但见他不知从哪儿搬出来个沾满湿泥木箱子,她还是忍不住问声,“青穹小兄弟,那是什?”
“不知道。”
青穹盯着箱子。
倪素番折腾下来,确定她只是时急火攻心,她写药方子,交给张小娘子去抓药,又用伤药来治她母亲额头上抓伤。
“这亲事不成。”
张小娘子那位邻居帮忙去抓药,张小娘子则与倪素坐在处,面露凄哀之色,“们原先说好,他家里许带母亲块儿过去,可没成想,今儿正在家中试喜服,他母亲跑到家里来好阵儿阴阳怪气地讽刺母亲,又嫌家中破落,没有什嫁妆……母亲气急,与她抓扯起来,才知他是骗,他根本没与他父母说明此事!”
张小娘子泣声,“他就是想先与将婚成!到时再说不答应母亲过去话,想反悔,也不能!”
“本是想着,与母亲两个难以为继,便嫁到他家中去,也能让母亲好过些,可若要丢下母亲,还不如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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