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春夏不喜欢红蕊,下回本宫去探望上官大人时,你不必跟着本宫。”春夏身后突然响起太平声音,她不禁被吓跳,急忙回头拜。
“殿下!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春夏想要解释,若殿下不带她去见红蕊,这可是件难受事情。
太平绷着笑意,“那是什意思?”
“奴婢……”春夏像是被什烫舌头,竟个字都解释不出来。
太平舒眉轻笑,“喜欢便是喜欢,扭扭捏捏做什?”说完,太平伸手接住几片雪花,徐徐道:“本宫以为打开掌心就可以接住想要雪花,可最后落在掌心不过寥寥数片。春夏,你说本宫掌心里面,有本宫想要?若是里面没有,便是落在脚下,这白茫茫片,又如何寻回呢?”太平意味深长地笑笑,没有再多说什,拢拢身上白狐裘,步入正殿。
太平望向西边天幕,大雪纷纷深处,那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地方。
春夏执伞站在小阁下,微微仰头望向穿着白狐裘衣太平。公主眸光都快淌出思念来,被殿下这样想着、念着,也算是百年才修得造化吧。
也不知道那个呆红蕊好不好?
春夏不禁想到红蕊,平日见时总打趣她呆愣,可好些日子不见,竟是想念得紧。意识到自己不对劲,春夏连忙打住,怎会突然这想她?
不成!不成!
”李治十分欣慰。
太平莞尔,“只要能帮上父皇,儿什都愿意做。”
“赶好些天路,快些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休息会儿。”李治温声安抚,“父皇还有许多事要你帮忙。”
“诺。”太平垂首,临行时故作不舍,“父皇也要保重龙体。”
“嗯。”
珍惜当下,莫待错过以后,徒留悔恨。
春夏似懂非懂,公主都进正殿,她也不敢在外面呆着,连忙追着太平伺候去。
夜色降临,风雪还是没有休止意思。
大明宫宫灯如豆,整座皇城沐在雪花之中,像是幅泼墨长幅画卷。
婉儿伤势已经大好,这几日可以在几案边写上半日诗文,晚上也不必趴着休息。那盏走马灯总是放在砚台边
春夏只觉自己是跟殿下太久,所以才会耳濡目染上这种情愫,她极力说服自己分开也好,不然真沉溺下去,往后出宫还怎找郎君。
想到找郎君事,春夏神情忽地怔。到年岁,只怕红蕊也要找郎君,那红蕊若是找郎君,以后她想去瞧瞧她,可就更难。念及此,春夏觉得心口阵酸涩,像是被什钝刀子搓下。
“红蕊……”春夏脑海中闪而过红蕊笑脸,愉悦感油然而生,甚至心跳还快半拍。她骤觉双颊烧,连忙摸上,只觉掌心片滚烫。
完……
春夏猛地甩甩脑袋,自语道:“喜欢郎君,不喜欢红蕊!”
“儿告退。”
太平离开徽猷殿后,便回流杯殿。春夏已经备好热水与干净衣裳,太平舒服地换洗之后,便独自人走上旁小阁,极目远眺这座紫微城。
当年,婉儿就是在这儿问她可愿展翅九霄。如今她已踏上这样路,只可惜身边没有婉儿相伴,只能天各方,各自为阵。
那些伴读时光,无疑是太平心间最温暖所在。
“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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