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谡点头,“用药可使殿下出现体寒之症,即便宫中太医,也无法觉察是药物所致,还是殿下本身如此。”
太平舒眉笑,笑容明媚,“张谡,本宫没有白疼你。”
张谡听得心酥,连忙垂首拜,“这本是下官应尽之责。”上次献上假死之丸,张谡便将性命交托给殿下,自古开弓绝无回头箭,他也没想过自己退路。
长安那几年,殿下胸襟与仁德,让张谡心悦诚服,得君如此,自当生死相随。
“本宫体寒,驸马能行房事?”太平问得直接。
数日之后,张谡赶至神都。
太平迎入张谡之后,屏退宫人们,开门见山地说明意图,“本宫不能生武氏孩子,可有法子让母后信服?”
张谡面露难色,“殿下是想不孕子嗣?”
“现下孕不得,否则大事难成。”太平倒也不与他遮遮掩掩,毕竟是多年心腹,上次兖州事办得不错,太平心底还记得他功。
张谡皱眉,“拖数月,还是拖数年?”
诏书很快便传至太平面前,她欣然接旨,当晚便将武攸暨打发去偏殿休息。武攸暨虽说心中不快,却也只能哑忍,只要殿下容他在留在府中继续当驸马,来日还是有机会,是以也不必急于此时。
春夏给太平奉上参汤,终是明白殿下为何要在清池沐浴那久。
太平手中拿着那道诏令,慨声自语,“不愧是阿娘,心心念念还是皇孙。”
春夏原以为公主得此诏,应该高兴才是,“殿下好像……不太高兴?”
“如何高兴?”太平原以为可以换来道由她随心传召驸马侍寝诏令,却没想到阿娘棋高着,按着她月事时间非要驸马每月初奉旨同床。
张谡笑道:“公主体寒,最忌房事,得清心寡欲,好生调养,方能……成孕。”他故意点明后面两个字,戳中太平纠结处。
太平忍不住大笑起来,“张谡,给本宫开寒症之方吧。”
张谡迟疑片刻,“此药甚苦,服用之后,月信大乱,下腹每月都会疼上数日。”
“疼数日也比与那莽夫行床笫之事好。”太
太平肃声答道:“数年。”
张谡认真想想,恭敬道:“容下官给殿下先行诊脉。”
“有劳。”太平对着张谡递过手去。
张谡静静地搭上太平脉息,凝神把脉片刻后,正色道:“有法可行。”略微顿,他认真地继续道,“寒症。”
“寒症?”太平也听过此症,往往得此症妇人最难成孕。
得此皇孙,阿娘高兴,太平却并不高兴。旦她真生武氏孩子,他日就算起兵政变,光复李唐,她也洗不掉武氏之媳身份。大婚之夜,她故意以梅氏为人证,和离书用纸选也是今年最后版上好贡纸,为就是他日在李唐旧臣面前,有凭有据地与武氏断个干干净净。唯有如此,李唐旧臣才能少猜忌她几分。否则,武氏之媳这个身份将会成为众臣心底倒刺,不时剐蹭众臣芥蒂之处,有些事可就没那好办。
威慑人心不难,难是去除芥蒂,收拢人心。
春夏也不知怎劝慰太平,只得默默地伺候在太平身边。
太平蹙眉,望向殿外。
前些日子便收到张谡回信,他应当这几日便能抵达神都。如今,他是破解阿娘此局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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