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太平开口,婉儿便冷声喝问:“公主体寒,你身为夫君不思体贴,却成日想着那些床笫之事,可知殿下若是有孕,莫说孩子不保,连命都可能搭进去!”
“婉儿,放肆。”武后慢条斯理地提醒婉儿,这大殿之上,宫人众多,以婉儿出身怎能这般呵责驸马。
武攸暨震惊无比,他平日虽然住在公主府中,每日也只有用膳之时,才能好好看看公主,怎会知道公主有体寒之症?若是知道公主身子如此娇弱,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犯上,强行索要公主。
婉儿不服,她性子向来倔强,“太后,事关殿下性命,此事必须说清楚!”
“婉儿!”太平生怕婉儿被母后责罚,急忙揪
太平料到他只能是这个说辞,当即下令,“张谡,给他诊脉!他胆敢犯上,不是本性如此,便是中毒。”
张谡领命,刚欲上前,武攸暨便缩缩手。
武后看在眼底,不发言。
张谡恭敬道:“还请驸马让下官诊脉。”
“…………”武攸暨再次心虚,上次武三思给他药粉,他确实也服些许,是以从见到太平开始,他觉得整个身子都在烧。
“好个怕伤本宫身子!”太平愤怒声音忽然在殿外响起,众人纷纷望向殿外太平。
只见公主身上裹着大氅,面色惨白,由婉儿扶着缓缓走进殿来。
武后从座上站起来,急忙吩咐裴氏,“赐座。”
裴氏赶紧招呼宫人们抬小榻过来,帮着婉儿将太平扶到榻边坐下。
武后不悦地看眼婉儿,“不是吩咐过,让你好生照顾太平?你怎由着她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子?”
难道是因为这些药粉,所以他才会在激动时候晕厥过去?
“没想到那药效如此烈,只吃点,药效发作,便什都不记得昏过去……”武攸暨边想边答,可话没说完,便被太平打断。
“你果然服过药物。”太平失望地沉沉叹。
武攸暨跪地往太平这边接连走几步,婉儿当先拦住他路,将太平护在身后,凉声问道:“驸马究竟服过什药?”
“都是三思兄长给!……知道错!殿下,你就看在夫妻场,饶这回吧。”武攸暨现下只想哀求太平救他命,“殿下。”他知道,他与她身上还背着个欺君之罪,就凭这点,太平今晚就必须救他。
“母后,你休要责怪婉儿。”太平语气如刀,剜得武后难受,她眼底噙着泪意,满是怨气地抬眼望着武后,“兖州之事,臣体谅母后不易,是以母后说如何,臣便如何。可今日之事,事关臣性命,母后这次又想雷声大雨点小糊弄过去?”
武后听她不再唤“阿娘”,自称“臣”,只觉酸涩,当即安抚道:“事有蹊跷,哀家正在审问,这次定给你个交代。”
“审问什?”太平当着众人面,亮出手腕,死死盯着武攸暨,“武攸暨,那时你双目通红,恨不得将本宫生吞活剥,不论本宫怎喝骂,你都想行那床笫之事,全然失平日本性,你认是不认?”
武攸暨张口结舌,他对此事点印象都没有,何来认字?
“殿下……臣真……真记不得有这样事……”武攸暨绝望地看着太平,他也在不断回想那时之事,可真点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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