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
他抿下唇,才又道:“若是他对你有什不到之处,有能帮得上,太子妃尽可以告诉。”
“比如这银珠手串,若太子妃要除去这束缚,也有些法子。”
听见他这样番话,戚寸心又不由随着他视线,看向自己腕上银珠手串。
“不单单是待你,便是他与父皇之间,近来也常是针锋相对,闹得不太愉快……”谢詹泽轻叹声,随即道:“他会如此待你,想来也是因为在北魏受太多苦,所以他性子才会与往常大相径庭,但无论如何你二人是夫妻,来替太子妃解开这手串锁,希望你不要怪他。”
“正要去阳春宫见母妃,太子妃可是要回东宫?”
谢詹泽脸上挂着温雅笑意,说话声音也是轻柔缓慢,像个话本子里谦谦君子。
戚寸心应声,却也不知道再同他说些什,便道:“那二哥,就先走。”
她说完便转过身。
但谢詹泽在后头,却在看她腕上偶尔显露那只银铃铛,铃铛未响,便代表寄香蛊虫还在其中。
不知情。”
谢缈面上笑意收敛,指骨用力刹那,剑锋刺入李成元肩胛骨,惨叫声有些刺耳,他冷眼看着这老东西狰狞狼狈面容,嗓音轻缓,“李氏兄弟,真是好得很。”
抽出剑刃,殷红血珠顺着剑锋滴落下来,谢缈转过身往外走去时,徐允嘉便立即命韩章带着认罪书上前,沾血印泥按在李成元指腹,接着便在纸上留下道红痕。
戚寸心早便去九重楼,直至黄昏时分未在紫垣河畔等到谢缈时,她才听赶来掌事宫女柳絮说,太傅裴寄清亲子,南黎荣威大将军裴南亭今晨自绝于天牢之内。
那是谢缈表兄。
他这些话听起来似乎处处是在为谢缈忧虑,满是位兄长对于弟弟关心,但戚寸心听着,却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她摸着腕骨上银珠手串,迎着谢詹泽目光,她微微
“太子妃嫁与繁青,可是出于自愿?”
戚寸心才走出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他声音。
她步履顿,回过头,“二哥是什意思?”
谢詹泽状似无意地瞥眼跟在她身侧柳絮等人,他脸上仍然带着几分笑,伸手指指她手腕,又去看停在宫墙之上那两只银霜鸟,“只是对繁青有些担心。”
他回过头,再看向戚寸心时,他眼底添几分忧愁之色,“太子妃应该知晓,与繁青虽是兄弟,却也并不解他,在北魏六年,也不知他背负些什。”
而大理寺遣人捉拿刑部尚书李成元,此时谢缈正在天牢之中审问,戚寸心听,当即便决定先回东宫等他回来,再去裴府探望裴寄清。
想起那身文雅气度老人,总是孤零零地立在院中修剪那常年油绿松枝,戚寸心也不忍去想,这突然而至丧子之痛,会带给他怎样巨大打击。
走入朱红宫巷时,戚寸心忽听身后有道声音传来。
她回过头,正瞧见那身着黛蓝锦衣青年不知何时已立在不远处,他身后跟着几名宫娥太监,或见她回过头看向他,他便朝她笑笑,又走近几步。
戚寸心认得他脸,是之前在宫外长街上,奉旨来寻谢缈二皇子谢詹泽,于是她轻轻颔首,唤声:“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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