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就是你们收养?”
刘翠花满脸慈爱说:“嗯,三岁多,活像个机灵鬼,张小嘴可会哄人。”
杨氏笑笑:“挺好,等以后
现在才二月中旬,地里还没开化,埋人也是个麻烦事。
“坟地找先生看过吗?”
“找,七叔给看地方,就在爷身后那块地。”
“挺好,旁边给留着,将来们老哥俩做个伴。”
“诶。”刘大福擤擤鼻子,拿袖子擦擦眼泪。
“哎。”刘灵芝放下筷子出去叫人。
*
外面刘老汉坐在灵棚里给刘树春烧纸钱,看着大哥躺在木板上,穿着崭新寿衣,身上盖着绸子被,头发胡子都整理干净,除面色苍白就像睡着似。
刘老汉他们兄妹共四个,刘树春是老大,除早夭二姐刘淑夏,下面还有个妹妹刘淑冬。妹妹前也几年走,如今就剩他自己,越发觉得孤零零。
“二伯,你进去歇会,在这看着就行。”
起骂:“都是没良心,幸亏这条腿保住大福命,也应这个名字,是个有大福气。”
提起刘树春不好,杨老太太也顾不上悲伤,老爷子活着时候他当家,家里大事小情都是他说算。刘树春跟刘老汉还不样,他脾气大不听劝,若是不和心意还敢动手打人。也亏杨氏是个好脾气,换成刘翠花两口子早打上天。
孙媳妇从锅里端着温热粥过来递给杨氏:“奶,你喝两口。”
刘翠花伸手接过来塞到杨氏手里:“把粥喝,别让孩子们跟着操心。”
“哎。”杨氏这会儿倒真有点饿,碗粥喝下去,胃里顿时舒坦多。
刘灵芝出来:“爹,进去吃点东西吧,大哥你也进去吃点东西,不然这宿熬不住。”
刘老汉也没逞强,扶着凳子站起来,颤颤巍巍往屋里走。
刘灵芝看心里不是滋味,他爹好像瞬间就老。
晚上男丁要守孝,刘老汉领着刘大富加上大明二明坐在灵棚里烧纸。原本刘灵芝也该出来烧纸,奈何直瞒着身份也就算。
杨氏睡觉,醒来坐在炕上发呆,刘翠花安顿好刘小丫便急忙赶过来。
“没事,不累。”刘老汉解开麻绳又拿捆烧纸,张张扔进火盆,刘大福见状搬把凳子坐在旁边。
“你爹临走前交代什吗?”
“没有,走太突然,下午在门口跌跤就昏过去,叫邻村郎中过来施针也不顶用,下半夜人就没。”
刘老汉从腰间掏出烟叶搓搓,塞进烟袋锅里,就着烧纸上火点燃,烟雾顺着鼻孔散出,带着声重重叹息声。
能活到五十七岁也算是寿终就寝,村里交好人家都过来烧纸吊唁,明天后天停灵两天,大后天出殡。
“你来这心里就好受多,不然肚子话没人说。”跟小辈们说不理解,跟外人又说不着,只有这个老妯娌能理解她们当年不容易。
好不容易把老嫂子安抚好,看着老太太睡着,刘翠花下地。
小刘氏已经备好吃食,知道他们赶路匆忙肯定还饿着肚子。
刘灵芝和徐渊领着小丫过来吃饭,刘翠花却没什胃口,夹两筷子就吃不下。
“幺儿,你去叫你爹进来吃点东西,晚上还要熬宿,不吃东西哪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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