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这是活该糟现世报!”
杨氏有些担忧:“就怕他看见大郎如今出落这般好,再想要回去。”
刘翠花眼珠子瞪:“他敢?白纸黑字按手印,他就是告到顺天府去,天家也给他断不这官司。”
“话是这讲,但人家毕竟是亲生父子,若是大郎有心要回去,恐怕你们也拦不住……”
“不会。”刘翠花养徐渊这些年,心里有底,大郎不是个忘恩负义孩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管不那多,就说这幺儿从小就皮实,比般姑娘都淘气,谁成想真是个小子。”
俩老太太你看看,看看你,忍不住苦笑出来。
家家都有本难念经,村里人都羡慕刘翠花能当城里老太太,刘翠花何尝不羡慕他们能儿孙满堂呢。
两人说着说着又聊到徐渊。
“大郎前阵子去县城参加科举,成绩还没下来也不知道考如何。”
幺儿和大郎有孩子,还有个姐姐做伴。”
刘翠花欲言又止,脱鞋上炕坐在杨氏身边:“嫂子,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埋怨。”
“啥事啊,还神神秘秘。”
“这事搁肚子里十多年,原本打算带到棺材里去,现在想想咱们也没几年好活,说出来也不打紧。”
杨氏啐道:“别说那丧气话,你身子骨向硬朗,没准能活到八十。”
杨氏听瞬间来精神:“那徐才家小子竟然是个会读书!”
“可聪明还懂事,从来到们家后,事事帮分忧,这几年轻快多。”刘翠花夸赞道。
杨氏拍手:“哎哟,竟是个这样好孩子,合该你有福气!也亏徐才舍得下。他现在那两个儿子,老大六岁病病怏怏是个药罐子,个月里有十多天在吃药。老二倒是齐整不过才三岁,还得十多年才能借上力。”
这几年徐家二郎吃药吃快把家拖垮,孩子四岁时候不小心掉进井里,捞出来后便生场大病,直靠药吊着命。他们个农户家,哪有多少钱,年到头收点粮食,卖钱全给徐二郎买药吃,日子过紧巴巴。
徐才不想把钱都花在老二身上,刘桂琴骂他没良心,自己崽子都不疼。两口子现在天天打架,也没以前蜜里调油日子。
“哎,其实幺儿他……他是个男娃。”
杨氏没反应过来,愣半天才追问:“男娃?那为啥给他做女孩打扮啊?”
“还不是那些年打仗闹,好不容易等仗停,衙门里说谎报性别逃兵役,是欺君之罪要杀头。把幺儿东藏西掖,生怕被人发现,要不然怎会搬到镇上卖猪肉。”
杨氏然,自己这弟媳心里苦很,忍不住握着她手摇摇:“那便打算直当成女娃养?”
刘翠花无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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