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落败,宁慕衍下狱,正妻和离,白蔹想兴许宁家再也不会恢复往日荣光。
白蔹抓着天牢冰冷铁栏,他问宁慕衍,有没有曾对他有过分动心。
“没有,从来没有。”
他说,你隔太多东西,他是个肩负家族兴盛和希望人,明知不会有善果,又怎会自寻烦恼。
是,他姜白蔹是个什样人,即便凤凰跌落神坛,满身污秽,那他终究还是凤凰,不可能变成野鸡,也不可能瞧得上野鸡。
白蔹走到窗边,去关上被冬风吹打着发动砰砰响动窗户。
冬风冷有些刺骨,吐出气吸都变成白雾,这般刮着大风怕是要下雪。
冬夜冷意让他清醒许多,也让他想起天牢冰冷。
白蔹心中茫然,曾经,曾经宁慕衍也是偌大宁府中待他很好个人,以至于不过是能细数下来相处次数之下,他也曾天真幻想过宁慕衍心里是有他席之地。
昔年他进府时候也不过是个少年哥儿,正当情窦初开年纪,遇上个此前十多年岁月之中从不曾碰到过卓越男子,他只不过是平凡不能再平凡村野小哥儿,遇到这样人怎可能守得住自己心。
欢喜,看着宁慕衍道:“小鱼花灯看起来十分肥美。”
宁慕衍闻言笑声。
白蔹看见平素里冷淡人眸子里也有星光,这刻,他觉得他们之间好似是亲近。
兴许,并不必要满腹诗书,貌若惊鸿,只要相视笑,距离便可以拉近许多。
白蔹捧着花灯:“谢谢少爷。”
自己觉得那些好,许也只是个世家少爷修养罢。
白蔹觉得宁慕衍太过坦诚,自己分明已经深陷沼泽,有人送上门来愿意帮他,即使那个人帮助只是杯水车薪,可他也不愿意虚情假意说句好听话来骗骗他,由此而利用他。
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
为此,即便是边代云处处刁难,宁府落败,树倒猢狲散之时他也不曾离开,他见到边代云留下和离书离去之时心中格外复杂,想急切去告诉宁慕衍,虽然自己出身、学识,家世,什都比不过边代云,可在落难之时,能不离不弃是他。
可他又害怕宁慕衍知道边代云离去会伤心,让他更难受。
既是能和离,宁慕衍又怎会不知道。
白蔹去天牢里看他时候,他什都知道。
宁慕衍闻言敛起笑意,他负手看白蔹眼,又错开些目光:“怎还叫少爷。”
“嗯?”
“……你应该叫夫君才对。”
宁慕衍声音在烟火喧嚣声中有些小,可比肩之人,却尽已经够两个人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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