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慕衍已经像皇帝请旨不入殿试,往后自也没有机会,事已至此,旁再多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如今也冷静下来:“你从小便聪颖,爹娘老师宗族之人看重,你也从未做过忤逆之事,而今究竟为何?”
“朝中局势动荡,此番若是入朝,必定搅入朝局,届时宁家会如何,孙儿比谁都清楚。”宁慕衍道:“祖母,是爹长子,自小便是受爹言传身教长大,爹离世,自担负去宁家重担,难道会害宁家吗?”
老太太也知道他秉性,为此才想不出缘由。
但是而今未雨绸缪是否太早些。
宁慕衍又道:“前去应考是
晚些时候,白蔹去厨司里做点糕饼,准备偷偷给宁慕衍送去,虽是觉得他跟个没事人样,可人总不能直饿着。
他把热腾腾出锅糕饼放进食盒,小心提着去祠堂那边,方才到门外,他就见着泼拉人在祠堂那儿立着。
原来是老太太过来。
白蔹赶紧又躲些回去,老太太倒是真闲不住,这头疼才缓解就又来见宁慕衍,也不怕再被气着。
祠堂门嘎吱声响,独老太太走进去。
“公子你回来啦?”
刚进去就和三棱撞个正着,白蔹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三棱倒像是意料到他会过来样,熟稔去接过他医药箱子。
“奴婢刚才把公子卧房又重新收拾遍,被褥也换新。”
白蔹见此道:“还以为你被调到别处做其他差事儿。”
“那哪儿能啊。大少爷临走前让奴婢还是像以前样打理好天门冬,说公子回来时候方便住。天门冬每日都有打扫。”
“你怎进去那久啊?哥哥怎样?”
白蔹默默道:“好得很。”
宁正裕又看眼祠堂,还是有点眼力劲儿没有继续追问。
白蔹又去趟宝安堂,老太太已经醒,正在喝白蔹去时就让熬上汤药。
睡会儿,头又没继续疼,老太太倦意少些,瞧着气色已经好许多。
“祖母来。”宁慕衍在祠堂里早听见外头声音,听到开门声和进来步子,虽身后人没说话,他还是知道是谁:“祖母身子可有碍?”
“托你福,倒是没有口气上不来去见你爹娘。”
“慕衍顶撞祖母,心中愧疚。”
老太太冷声道:“瞧你可是未曾有丝愧疚,早知如此,却也这般做。”
言罢,老太太深知在此处说这些不痛不痒话没有半分用处,只怕是再争吵回,越发让家中不宁。
白蔹抿抿唇,干咳声进屋里。
切如旧。
“三棱,你派人去跟爹说声,今儿在府里照看老太太身子,晚上就不回去。”
“是。”
白蔹进卧房,见着松软被子,头便扎进去,左右蹭蹭,府里被子是他睡过最暖和和松软,好些日子没有躺过,真叫他怪想。
白蔹复诊脉,意有所指:“老太太要保持情绪平稳,否则容易再诱导病症复发。”
老太太应声:“倒是辛苦你回来跑趟。”
“这都是应该做。”
白蔹给老太太看诊完后,他在宝安堂外踱着步子,考虑是回医馆还是去天门冬。
犹豫阵儿,见着附近没有人,他赶紧溜烟儿就跑进抵暮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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