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那可是主动上缴,比缴纳赋税要积极主动多。”
两人正在马车上嬉闹着,还没到院子,老远就瞧见立在院子门口挽个篮子,边还揉着自己手指人,两条柳叶般弯弯眉毛蹙起,似乎有什为难事。
许禾眉头蹙:“二姐怎过来。”
清贫读书人读书其实除笔墨纸砚书籍以外,其实还是不会特别费钱,再者这些书生还会在城里找些活儿做,很大减轻家里负担,至多只是家里损失个壮年男丁帮家里挣钱做农活儿而已。
但费廉却不同,费娘子强势泼辣,打小就把费廉养好,不单尽可能多给钱还不让他做农活儿。
这些张放远原本就晓得,而后头事情他多半还是从丈母娘那得知。刘香兰爱上门来寻许禾,每每来比提费家事情,他总能听到两耳朵。
听说费廉中秀才以后花钱更胜从前,许是觉得自己有月俸可拿,又可能是摆起秀才谱儿,开始吃好穿光彩。若只寻常农户,那笔月钱已经足够家里过好日子,可是书生要在城里花销起来那可就不经用。
两口子在铺子里见识过书生花钱是何其厉害,要是费廉也如此那家里定然倒欠钱。
也不稀奇,只是近来两人回村时常都有碰见,已经好些日子,即便是书院放假,那也不会放这久,更何况又不是什节日。
城里书院般在春耕和秋收时放五八日农忙假,好让村户人家书生回来帮助家里,而现今都缴纳粮产,早就过农忙假。
“你们两口子不知道吗?费廉已经不去书院读书。”
似是见着两口子屡次见到费廉诧异,便有下地村民热心拉着两人攀谈。
张放远闻言比看见费廉还吃惊:“作何不去书院。”
不过许禾倒是觉得农户出身自小就晓得日子不易应当不会如此猖狂,但受到书院其余家境优越者影响,想来还是会有所改变。
别乡亲,两人赶着马车回家去,道上张放远又言:“你不知穷人乍富,花起钱来甚是迅猛。若非你操持家里捏着钱,先前卖香露那笔钱也是会肆意花销,哪里会想着去做生意赚取更多钱。”
“可没你说那好。”
张放远抬手贴下许禾手背:“是说真。”
“你就是想拐着弯儿说把钱都给你搜刮去。”
乡试三年回,这朝离乡试时间可还早着,像费廉这种在村里待不住书生怎会还没有乡试就回来,又不必准备去赶考。
乡亲道:“先时费家得朝廷赏赐几亩良田,本以为可以靠着良田大丰收,结果遇见雨灾,遭殃厉害。那些土地过完手续到手本就晚,庄稼下地就迟些,长势本身不好,遇到,bao雨哪里好活。这朝土地更多,缴纳粮产就更多,收获又不好,日子难过啊。”
张放远直接道:“意思是费家供不起读书,喊回来做事儿?”
“想来应该便是如此吧,总之问费家就是说不去书院读书。”村民道:“那费娘子还傲得很,觉得费廉文采好,便是不在书院消磨照样是不影响乡试。”
张放远摇摇头,虽说费廉中秀才每月能领取两千文钱,可是这些钱恐怕还不够他读书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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