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中也未有怨言,毕竟祁楸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又是家里小子,出嫁便离城同他赴任,多准备些东西也是害怕孩子受苦。
“当时被授官之时看着被安排到云城便乐夜没合眼,料想方兄是云城人,若到任定然有方兄照应,届时也可避开不少坑凼。”
方俞笑道:“如此说来们便是都想到处去,互挂记着彼此能够照应呢!”
“不过说来,今下你还不仔细同说上说如何与祁小公子结成良缘?”
盛甲正在放花瓶,闻言顿住脚步,脸上浮起些笑意,也颇有点无奈。
乔鹤枝上前握住祁楸手:“如今来云城相聚,不是有亲有友。”
祁楸脸上笑容明媚不少。
“好,快进屋吧。”
季淙镛见着众人相谈甚欢歇不下嘴来,忍不住讨人嫌打断催促着进屋去,他把老骨头在风口上多吹会儿老寒腿便阵阵儿疼。
原本来普通接见知县上任,拜见人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但是这朝是故交,好友前来云城安顿,方俞自然是得跟着忙前忙后打点,倒是通判大人接见之后让盛甲先行安顿好,过两日再来做县城交接工作,先行就回去。
”盛甲连忙同季淙镛行个礼:“拜见通判大人。”
“楸哥儿,快来道拜见通判大人,见见方兄和方夫郎。”
方俞闻言有些惊讶,偏头见着盛甲到马车前,里头掀开马车帘子,慢慢走出来个小哥儿,明眼人也便知此人是盛甲家眷。
“盛兄竟是成亲也未告知,错过,错过,竟是连喜酒也未能喝上杯。”
盛甲颇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是上月才完婚,知方兄今下不宜行宴,想着也是要携家眷来云城,相见岂非迟早。”
当初乡试后祁楸把他拦在离城路上,他当时虽是亚元在身,但是相较
不过长辈领导走,大家反倒是彻底放松下来,方俞让雪竹回去把自家家丁叫半来帮忙打扫县府,收拾搬运盛甲行礼到府上安置。
乔鹤枝先行回宅子去买办菜肉做晚饭,晚时大家也好聚。
“时下可是好,你来云城做官,往后便也是那有靠山有避阴之人。”
方俞帮着把盛甲东西往屋里收拾,忍不住打趣,说实在他当初来云城时候也是孤家寡人个,现在有家室,恩师,朋友,实乃是不易。
盛甲自己东西原本是没两件,多数还是祁家陪嫁添置,箱子箱子封装,等着要出发来云城上任之时竟然装几大车。
“既是不能参宴,们备份婚礼送上也是份心意啊。”乔鹤枝同盛甲家眷行个礼,他瞧着小哥儿比他年纪小,便似是当初府城回来时拦住车马祁家小公子。
祁楸抿嘴眼中有笑意,也同乔鹤枝回个礼,随后又依次在盛甲介绍下与通判、方俞皆行礼数,但是却未置言。
方俞察觉到不对劲,盛甲道:“大人、盛兄勿要见怪,楸哥儿幼时患场大病,家中四处奔走请良医才保住性命,只可惜自那以后便不能开口。”
说到此处,祁楸眸子中染层阴霾,不过也是片刻即过,仍旧保持着大方柔和面色。
“楸哥儿初次离乡,无亲人二无故交,人生地不熟还请方夫郎素日多带出门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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