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侧身让下,摆摆手说:“不,在食堂吃。”
“行,”卓历说,“小言,那咱们走吧。”
他挥手跟班花道别,走出教室后门时压着嗓子抗议道:“不要叫小名!”
“为什不要,很可爱。”
孙谚识看着自己和卓力背影在笔直空荡走廊里越变越小越变越小……
“嗯……”班花轻轻点头,“是编条手链。”
心脏突然咚咚直跳,他紧捏着盒子,眼底闪过抹惊喜:“为、为什送给?”
“因为……”班花头垂得更低,声音也更低,“因为……”
“小言!”
男生清朗悦耳声音先响起,旋即高中生时卓历小跑着进教室后门。
“孙谚识。”
他回头,看到班花正站在身后。
高中已经是十几年前事,旁观孙谚识甚至已经不记得班花姓名,但在梦中再次见到班花漂亮脸蛋,便马上记起来,班花有个很适合她名字——谢霜语。
她有着双灵动杏眼,鼻梁笔直高挺,嘴唇厚薄适中,微笑起来时眼尾稍稍上挑。
“怎?”他呆呆地问。
孙谚识知道自己在做梦,可他四肢发软,像陷在柔软棉花之中,无论怎挣扎都挣脱不开这个用自己回忆编织梦境。
梦里所有画面都是黑白,也没有声音。
孙谚识处在个旁观者角度,如同看部黑白默片般,看着自己荒诞不经梦。
开始,他看到高中时自己和雷斌互施拳脚,打得不可开交。
画面闪,便又看到任素芬抹着眼泪进蓝楹巷,她身后跟着垂头丧气雷斌。
他不由得想,刚才班花是想说什呢?如果刚才卓历不曾出现,他人生是不是会有不同走向?
看到教室内两人,卓历嘴角扬起:“小言,等你好久都不见你下楼。”
他忙把手背在身后,边把盒子悄悄塞进抽屉,边说:“找点东西。”
卓历走过来:“是不是在找报名表?你上午不是让帮你填交给体育委员?”
“对啊!”他拍拍脑袋,“忘。”
“笨蛋。”卓力揉揉他头发,又问旁班花,“和小言去校外吃晚饭,你去吗?”
谢霜语走近点,抿着红润柔软嘴唇,低声说:“上次事……谢谢你……”
他回过神来,原来班花是在感谢他帮忙教训猥亵她那些小混混事。
他笑起来,幼稚地屈起胳膊,展示自己肱二头肌,说:“不用这客气,要是他们再来欺负你,你就来告诉,保护你!”
班花低沉好几天情绪顿时好起来,她莞尔笑:“好,那个……这个给你……”
“这是什?”他好奇地看着班花手里那个包装精致小盒子,“送给?”
孙谚识看到自己站在店门口,任素芬经过时,瞪着赤红双眼对着他喊:“害得他没书读,你满意?!”
雷斌低着头,眼皮微抬,冰冷阴鸷地扫他眼,用沙哑声线字顿地说:“没有猥亵她。”
画面又闪,孙谚识看到自己站在高中校园空荡荡教室里。
夕阳撒下最后片光辉,橙黄色阳光穿过洁净玻璃窗铺满整个教室。
他弯腰在抽屉里找运动会报名表,身后传来道温柔细腻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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