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条下面另张纸详细罗列朗颂这两个月没交房租、伙食费等等费用。
“呵——”
孙谚识气笑,朗颂要走,他什都没问,当然包括给朗月做手术那十万块钱。虽然他根本就没想让朗颂还,但他知道,如若自己开口说“不用还”,朗颂不会同意。而且这两个月来,他已经收到过两次来自朗颂转账,金额不,远超借条上每月最低还款金额。
他解朗颂脾气,不会逞强乱来,于是索性闭口不谈,让朗颂慢慢还。
但他没想到,朗颂居然把这两三个月他没收房租、伙食费都算得清二楚,有另外
孙谚识叫住她:“您等等,给您记下账。”自上次广告牌事谈妥之后,他每次进货都会帮饺子店起订货,货物就放他店里,丁婶要用就过来取点,他弄份“账本”给丁婶除账。
丁婶摆摆手:“不用记,你还能贪便宜不成。”
“那帮您记下。”
孙谚识打开最里侧抽屉,准备拿“账本”,张纸条映入眼帘,熟悉遒劲笔迹跃然纸上。他扫眼纸条上内容,记起来,这是朗颂写给他。
被朗颂冲动表白那晚,他心思混乱,跑去张吴家借住。第二天回到家,朗颂已经去上班,柜台保温杯下压着上这张纸条,告诉他冰箱里有准备好饭菜,微波炉加热下就能吃。
朗颂经常在巷口帮孙谚识卸货,他搬行李时上车时就停在丁婶家门口,丁婶瞧见,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又在卸货,并未多想。
下午,她去孙谚识店里拿寄存食盐,随口问道:“怎不见小月月,还在午睡呢?”
孙谚识淡淡地笑下:“他们搬走。”
丁婶瞪大眼睛,惊诧道:“上午小颂是在搬家呀?!哎呀,瞧瞧这马大哈,怎就没多个心眼去问问?”她紧捏着手里几包细盐,“都快过年,怎这会儿搬走?是不是遇上啥事?”
“没遇上什事,搬去他们员工宿舍住。”孙谚识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孙谚识抬眸,看着不远处保温杯,伸手拿起来掂量下,很重,装满满杯水。他把杯子放回去,将纸条折叠起来放进下边抽屉,拿出丁婶专属“账本”。
静电作用下,有两张纸吸在本子下边,又飘在柜台上边。
孙谚识淡淡瞥眼,看到白纸上端端正正“借条”两字,眸光凛,立刻拿起来。
借条也是朗颂写,规规矩矩地用汉字、阿拉伯数字写着借款金额,有零有整,五千多块钱,签字,按手印。
孙谚识锁眉,他什时候借出去这笔钱?马上,他便有答案。
“那你知道他们搬哪里去不?”丁婶又追问,“给月月和虎虎做双虎头鞋,这才做好只,她就走,早知道就熬个夜给赶出来。你把他们新地址给,做好给送过去。”
孙谚识哑然无言,因为他并不知道朗颂搬去哪里。两天前,朗颂只说自己要搬走,其他什也没说,他也并没有问。
“怎?”见孙谚识表情呆滞,丁婶疑惑,“他没告诉你?”
孙谚识恍然回神:“您做好拿给吧,帮您送过去。”
丁婶连连点头:“那行那行,你替转交,店里这会儿忙着呢,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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