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有些危险,平时别让他自己坐在上面,小心摔下来。”
殷蕙本想解释下面都有带子系着,见他低头吃饭,就把话咽回去,看向乳母。
乳母立即站起身来,弯着腰向魏曕保证,她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小主子身边。
魏
去年她生辰,他差事正忙,忙过某日才突然记起这事,不过已经过,她也好像不记得这回事,魏曕就没有补什礼物。
今年,如果不是母亲提醒,他大概也不会想起来,就像他也从来不会特意去记要给自己过生辰这事。
又去书堂看看老四、老五读书,快到晌午,魏曕才回澄心堂。
他走上午,殷蕙也没有问问他去何处,这种问题,上辈子她问太多次,魏曕总是不愿回答,这辈子又何必再问?
她也不好奇,左右就是那几处地方。
温夫人见儿子似乎赏画兴致不高,就叫丫鬟将秋菊图挂回去,反问儿子:“你怎突然问起阿蕙,难道你不喜欢阿蕙现在这样?”
魏曕抿唇,他不喜欢是殷氏对他忽视,仿佛他只是个外人而不是她夫君,也不喜欢猜不透她究竟为何变烦躁。
“她很好,儿子只是随便问问。”
在母亲这里找不到线索,魏曕就准备告退。
温夫人想起件事来:“阿蕙生辰,你可记得?”
夜时分温存时,殷氏突然反常态,不但抗拒,还骂他混蛋。
难不成,殷氏还是在怨他没有带她去京城,如今做出来冷淡疏离都是她怨怪方式?
果真如此,简直是无理取闹。
“娘,您觉得殷氏可有什变化?”魏曕忽然问。
温夫人愣会儿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谁,先劝儿子:“你叫她阿蕙吧,殷氏听着怪生分。”
午饭端上桌,依然是魏曕单独坐在侧,殷蕙与乳母坐在边,中间夹着衡哥儿。
前阵子殷蕙叫木匠给衡哥儿做张椅子,后面有靠背,前面有放吃食托盘,这样大人给他喂饭也方便,省着抱着,等衡哥儿再大些,还可以早早练习自己吃。
椅子上面铺满缎面垫子,无论衡哥儿怎拍打玩耍,都不会有划伤手指危险。
“这椅子哪里买?”魏曕罕见地在吃饭时候说话。
殷蕙看他眼,道:“突发奇想想到,您觉得如何?”
魏曕想想,道:“十月初六。”
当初两人议婚,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事,但该走流程都走,合八字时候,他看过殷氏庚帖,也就记下她生辰。
儿子对答如流,温夫人顿觉欣慰,她儿子面冷如冰,其实心里对儿媳妇很上心呢,瞧瞧,生辰记得这清楚。
“那你别忘给阿蕙准备生辰礼物,她虽然做娘,却也才十六岁,还是姑娘心性呢,你多哄哄她。”
魏曕敷衍地点点头,走。
魏曕不置可否。
温夫人开始思索儿子问题,沉吟片刻,笑道:“阿蕙好像比以前开朗,会主动给讲画,嗯,胆子也大,居然敢派丫鬟出府给买烤肉馍吃,这孩子真孝顺,又美貌又有才华,你可要好好对她。”
魏曕:“她给您讲画?”
温夫人笑着叫丫鬟把那幅秋菊图拿出来,叫儿子过目:“这画画得真好,你父王也喜欢看呢。”
魏曕见秋菊图,唯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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