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也就罢,任何个有志向皇帝,都不想背负恶名。
殷蕙
殷蕙总觉得他还有别深意,抬起头来。
魏曕触摸她细细眉,怕她听不明白,说深点:“父皇登基,不久就会立储,你若与权贵之家走动过密,怕会引起储君猜疑。”
殷蕙神色凛,与他对视片刻,郑重应道:“记住,王爷放心吧。”
上辈子殷家无人,冯谡也因为冯腾病早早离开平城,遍地去求医,所以到京城后,魏曕背后没有任何势力,自然也无须叮嘱交待她什。
只是,他们夫妻俩,这才刚做上王爷王妃,就要为公爹驾崩后日子做打算。
可是每个王爷都有姻亲,真想放心,肯定要把这千丝万缕关系给断掉,免得埋下隐患,除非大哥心胸宽广,任人唯贤。
魏曕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他手却无意识地揉着妻子柔顺长发。
这样殷蕙哪里还睡得着,抓住他大手,不满地嘟囔道:“您到底要不要睡?”
魏曕看着她困乏样子,眉宇间思绪忽然散开。
他母族温家现今只剩下个表妹,表妹夫君也只是个没落侯府家庶子,不至于惹人忌惮。殷家那边,老爷子家财已经散得差不多,心安享晚年,殷阆过几年就算考上进士,也要从文官底层慢慢往上爬,难成气候,包括蒋维帧,京城人才济济,他能保住吏部郎中官职就不错,短时间无法再升。
床上。
殷蕙叫丫鬟们换水,自己也擦擦脸,然后才来到床边,见魏曕还皱着眉头,她纳罕道:“想什呢?”
魏曕看看她,往里面挪挪,意思是让妻子睡到自己被窝来。
殷蕙放下纱帐,躺过来。
她以为魏曕动兴致,没想到魏曕只是抱住她,什也没说。
徐皇后是贤后,端王亦有贤名,储君之位应该就是他吧?
大年三十这日,魏曕、殷蕙早早带着孩子们进宫,其他四王来得也早,呼啦啦跟着帝后去祭祖。
这是永平帝登基后第次祭祖,身龙袍他不知道想到什,眼眶微微泛红。
殷蕙就想,公爹应该还是个重情人吧,如果魏昂没有雷厉风行地削藩不给藩王们活路,公爹未必会起事。
再怎有道理,个叔父将侄子从龙椅上推下去,这名声都不太好听,如果可以,谁想走这条路。
冯家虽然手握兵权,与蜀王府毕竟不是姻亲。
只要他们夫妻安守本分,无论大哥还是别人,都忌惮不到蜀王府头上。
“进京之后,你与廖氏走动过吗?”魏曕捏捏她耳朵,问。
殷蕙知道他说是廖秋娘,道:“还不曾,最近事情太多太杂,她那边也是刚进京,有适应呢。”
魏曕道:“嗯,廖十三也封爵位,不比当初,怕是不愿被人提起他曾在殷家做护卫旧事,以后你与廖氏也不必刻意来往,在外面遇上寒暄两句即可。”
殷蕙困,靠在他怀里打个哈欠,闭上眼睛。
魏曕能闻到她刚涂抹过面霜清香,她是燕地首富家里娇养出来女儿,长大嫁给他,从未吃过任何苦。
父皇在位,没有让他们去外地就藩,等大哥继位时,大哥会怎做?
前车之鉴,大哥肯定不敢放他们出去。
留他们在京城做个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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