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快速穿好衣裳,等他来到前院,发现衡哥儿也在,与温如月面对面坐着。
看到他,大小同时站起来。
“表哥。”温如月怯怯地行礼。
“父王。”衡哥儿恭敬喊道,眼里带着疑惑。
魏曕将衡哥儿叫到身边,指着温如月道:“这是父王表妹,你温家表姑。”
魏曕无奈地看着她。
殷蕙灭灯,回到床上。
在她快要钻进自己被窝时,双熟悉手臂将她抱过去。
既然所有误会都澄清,在魏曕看来,两人便只是对儿分开个月夫妻。
殷蕙却避开他脸,淡淡道:“这事儿日不解决,日没心情。”
殷蕙倒是没想到这点,再看魏曕,张口就来,显然早就有对策。
也就是说,他对温如月是真点私情都没有。
“好吧,明早就这说,不过只管在表妹哭时候安慰人,拒绝事你自己说清楚。”
殷蕙挪到床边,边说边去挑帐子。
魏曕问:“去哪里?”
怎办?你不想纳妾,她似乎很固执,对你对都开口。”
魏曕:“是,所以明天就要说清楚,彻底断她那念头。”
殷蕙瞥他眼:“怎断?”
魏曕对温如月无意,可温如月未必真只想要个虚名,然而这话说出来容易让魏曕误会她又拈酸,殷蕙干脆没说。
魏曕道:“路上已经拒绝过她,只是她刚死里逃生,情绪很不稳定,怕拒绝得太强硬她想不开,才道回京再仔细商量。现在回来,明早还是会拒绝表妹,如今你在身边,若她哭闹起来,你都能帮忙劝说,过两日咱们再带表妹进宫,母亲再跟着劝说番,表妹或许能想通。”
衡
魏曕听出她话里还带着气,只好松开手。
翌日清晨,魏曕还在穿衣,殷蕙还在梳头,金盏便进来,保持微笑道:“王爷,王妃,表姑娘来。”
殷蕙从镜子里看向魏曕。
魏曕与她对个眼神,道:“先过去看看。”
孩子们随时可能过来请安,都还没见过表妹。
殷蕙绷着脸道:“拿巾子敷敷眼睛,免得明早又肿起来,变成容不下人铁证。”
魏曕失笑。
殷蕙擦过脸,再拿温热巾子仔仔细细地敷眼睛,好在今晚气得多吵得多,并没有哭多久,会儿就敷好。
这会儿,远处街道上传来打更声,二更天。
殷蕙惊讶地看向坐在床上魏曕,只是断断续续吵几次,竟然吵个时辰?
他真不会安慰人。
换成父皇兄弟,他还能陪着去坐坐或是喝喝酒,表妹动辄就哭,男女有别魏曕又不方便扶,只能先带回家里,交给妻子与母亲劝说安慰。
殷蕙坐起来,皱眉看他:“你拒绝,去哄?万表妹以为是从中作梗,那去劝她,她只会觉得假惺惺,哪里听得进去,弄不好再到母亲面前告状,怪容不下人,岂不是吃力不讨好?甚至这事若宣扬出去,全京城百姓都该嘲笑蜀王妃是妒妇!”
魏曕也坐起来,捞起她手,道:“牵扯不到你,只说当初父皇要赐侧妃,都拒绝,此时若纳她为妾,哪怕只是虚名,父皇那边也不好交待。”
其实父皇才不会介意这种小事,但表妹不解父皇脾气,肯定会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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