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撑着太阳穴，乜过眼来，淡淡道：“小姐已经得到想要
东西
，还赖在这作甚？”
虞灵犀微微睁大眼睛，这里是虞府，整座府邸都是她家，怎
能
虞灵犀唇畔笑意
顿，摇摇瓶子。
点声响也无，空。
她看向宁殷，才见他抬起搭在膝上手，指间变戏法似捻出颗药丸。
宁殷颇为无辜，极慢地眨眨眼：“小姐过河拆桥，不得不防。”
“你……”
宁殷气定神闲，虞灵犀却是气喘吁吁，手撑在案几上不住平复呼吸。
她直觉得宁殷只要肯用心，学什都是很快，包括用嘴打架技巧。
只是他
行素惯，不屑于在这方面下功夫。
前夜中药不太清醒，没有仔细领教，如今，虞灵犀算是开眼。
她趴在案几上，那只小巧白玉瓷瓶就在眼前，装着她最后天解药。
四唇相贴，压紧。
舌尖卷,将药丸“抢”来自己唇间。
正欲撤离,宁殷却是不满睁眼，抬掌扣住她后脑勺。
虞灵犀含着药丸欲退不能,剧烈苦涩在嘴里蔓延，让她忍不住反胃。
“苦？”宁殷拇指抚抚她紧皱眉头。
宁殷唇间轻抿着那颗药丸,像是含着颗待采撷果实。
眼睫缓缓抬起，望向她，其用意不言而喻。
昨天取药挺顺遂,她被药苦得皱眉呛咳时,宁殷还有耐心给她拍背顺气……
今日这是怎啦？
虞灵犀眨眨眼,伸手去拿他抿在唇间药丸,却被宁殷抬手捉住腕子。
虞灵犀硬生生咽下“卑鄙”二字，只得将空瓶子放回原处，泄气般趴在案几上。
宁殷笑声，慢悠悠将最后颗药丸装入瓶中，收入怀中。
窗边光打在他俊美无暇侧颜上，淡淡，映不出多少温度。
他眸子像是岑寂深井，猜不透情绪，不知在琢磨什坏主意。
虞灵犀敛裙而坐，看他神色许久。
虞灵犀眸色动，趁着宁殷不注意，她顺势将案几上白玉瓷瓶扫入袖中，而后旋身扭开。
宁殷挑眉。
虞灵犀捏着药瓶，杏眸中蕴着水润光泽，气息不稳道：“明日药，便自取，不劳烦卫七。”
若每次都这样喂药，她可消受不住。
宁殷也不着急，抬指碰碰唇上水渍，似笑非笑道：“小姐满心小算盘，也不看看瓶子里有没有药？”
虞灵犀诚实地点点头,不是苦,是巨苦。
这药不知是什做,含在嘴里如同酷刑，昨日那次她是喝整碗蜂蜜水才成功送服。
宁殷面色不辨喜怒，只掌下稍稍用力，压得她脑袋前倾，俯首身体力行地助她将药丸咽下，直至唇舌麻疼得辨不出是苦是甜。
窗户是最好画轴，将两人交叠身影框在其中。
唇分，那炙热明亮光便从鼻尖相抵缝隙中漏进来，镀亮空气中浮动细小尘埃。
她用另只手，还没碰着呢，便见宁殷唇上顺势抿，将药丸咬在齿间。
这药,越拿还越往里走。
手腕被牢牢捉住，这近距离,虞灵犀能清楚地看见宁殷眸中倒映,小小自己。
担心宁殷真会将药丸吞下去，她索性抿唇侧首,轻轻咬上他唇。
宁殷保持着姿势不变,片刻，垂下眼睫，享受着她那掠而过柔软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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