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直，都活在地狱里。
“给你个将功赎罪
机会。”
冯皇后声音打断
虞灵犀思绪，故技重施，“杀静王，本宫让你活命。”
虞灵犀只是看着宁殷，眼眶儿片湿红。
冯皇后不仅要杀宁殷，而且还是用最诛心方式……她在享受最后刻虐杀快感！
“这把匕首熟悉吗？”冯皇后看向宁殷。
她流露出悲悯神情，像是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当年你们母子只能活人，丽妃可是毫不迟疑地将刀刃，送进你胸膛。”
虞灵犀猛地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殷。
她想起在仓房中极乐香时，宁殷给她讲那个故事。
“大狼抓住小狼母子，然后丢把匕首在他们面前。他们告诉小狼母亲，她和儿子之间，只能活个……”
话还未说完，已被虞辛夷把拽走。
“别出声，别问为什
。”
虞辛夷拽着宁子濯健步如飞，压低声音道，“带
去面圣，快！”
……
宣德门东殿。
闻言，虞灵犀心凉半截。
“处理干净。”
冯皇后毫不拖泥带水，几名王府亲卫立即应声而倒。
另边。
虞辛夷下宫楼，与唇红齿白金袍少年撞个面对面。
责守卫虞少将军自然逃脱不干系，还会背上个‘勾连刺客’罪名。
冯皇后是想用石二鸟之计，将虞家并铲除。
这是个完美而又恶毒计划，甚至比前世上元节那场鸿门宴更为周密详细。
宁殷受毒素影响，身子麻痹乏力，已经支撑不住往旁边倒去。
虞灵犀忙往他身边靠靠，接住他倾倒身子，低声道：“你怎样？”
虞灵犀呼吸剧烈地抖起来。
方才冲进殿给宁殷送信也好
虞灵犀曾问宁殷，故事结局是什。
那时他想很久，才勾着凉薄讥诮笑意道：“小狼母亲，大概会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吧。”
他反问：“故事里，所有母亲都会这样做，不是？”
虞灵犀想起宁殷心口那道细窄旧伤，没由来阵绞痛。
宁殷不是“故事里”孩子。
叮当声，把带血匕首丢在虞灵犀脚下。
宁殷视线落在那把匕首上，眸中映出片暗红。
七年前记忆浮现脑海，梦魇般挥之不去。
“你们母子之间只能活个。”
无尽黑暗中，女人悲悯声音传来，“杀你儿子，本宫让你活命。”
宁子濯刚从燃灯宴会上溜出来，提着盏憨态可掬老虎灯，忽狗眼亮：“虞司使！正要去寻你，你瞧这灯……”
“没空！”
虞辛夷朝墙下骚乱处看眼，正要越过宁子濯，又忽停住脚步。
想起什，她倒回来，打量宁子濯道：“你现在能去上阳宫吗？”
宁子濯点头：“是圣上亲侄子，当然能……”
宁殷看着她，漆黑眼中有浅淡光跳跃，似乎想要抬手触碰她脸颊，可抬到半就无力垂下。
虞灵犀忙接住他坠落手掌，紧紧握住。
“若是灵犀，此时就该和本王划清界限，主动投诚。”宁殷低笑道。
“闭嘴。”虞灵犀恨不能堵住他这张可恶嘴。
名羽林卫叛党自殿外而来，关上门道：“娘娘，禁军已被崔提督制住，切尽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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