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殷鼻端又渗出血色，冯皇后不再恋战，便在内侍
护送下从西侧殿门退离。
见到宁殷人总算赶到救场，虞灵犀提在心口那口气终于松
出来，整个人宛若脱力般跌坐在地。
宁殷单手捞住她腰，目光停留在她犹带泪痕苍白脸颊，皱皱眉。
“杀光。”
宁殷擦干净手指，这才弯腰抄起虞灵犀膝弯，将她整个儿打横抱起，踩着干净地砖朝殿门外走去。
打飞匕首准确地落回宁殷手中。
继而他反手
横，两名围上来羽林卫倏地瞪大眼，喉咙上溢出线血痕，随即像断线木偶般跪地扑倒。
几乎同时，宣德门外几支羽箭破空而来。
灯楼与宣德门相接绳索崩断，上百盏花灯如陨落星辰荡开道弧度，狠狠砸在宫墙之上。
灯楼摇摇欲坠，火花木屑四溅，如流萤乱舞，吸引百姓和宿门卫屯所注意。
她猛然抬手，用尽全力、毫不迟疑地，朝着以刀架住宁殷脖子那名羽林卫，狠狠地刺去！
——这就是她答案。
锋利匕首掠起耳畔冷风，宁殷望着面前娇弱而勇敢少女，有瞬茫然。
虞灵犀是这场局中，最意外意外。
她选择他。
，被乱党以刀胁迫也罢，她都不曾像此刻样乱心智。
宁殷也看着她，眼睛平静得像是凝着黑冰。
虞灵犀不知道七年前小少年该有多疼、多绝望，才能换来面前这个平静得近乎残忍宁殷。
虞灵犀颤巍巍伸指，握住那把匕首。
宁殷依旧懒洋洋半倚着，朝她勾出抹温柔笑来。
虞灵犀将脸紧紧埋在他怀中，指尖冷得发颤。
感受到她后怕，宁殷收紧手臂，吻吻她发顶。
“没事，岁岁。”
他轻声道，不理会身后成片血花绽放。
晃荡火光照亮殿中刀光血影，众人惊呼，崔暗手下队伍不由乱队形。
鼓点如雷，沉风和折戟听信号而动，各领支小队冲上殿来。
趁此机会，虞焕臣拔剑冲入重围，高呼道：“有刺客，随
救驾！”
意识到事情即将败露，冯皇后转动佛珠手顿。
崔暗没有拦住宁殷人，必定是出意外。
这次，他没有被抛弃。
继而铛地声。
那名羽林卫反应过来，骇得匆匆抬刀，将她手中匕首打落。
就是现在！
虞灵犀捂着手腕踉跄步，喝道：“宁殷！你还要……演到什
时候！”
“死，灵犀就自由。”
宁殷低声笑，“这刀若是杀不死，灵犀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只能绑在本王身边。”
疯子！
这个小疯子！
虞灵犀握紧手指，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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