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好不容易回归原位，还没缓过来呢，司机又是
个大回旋，把方向盘打得像拧螺丝样。
这回张信礼眼疾手快地拽
林瑾瑜把，避免又次撞击，他对林瑾瑜道：“你靠着
吧。”
林瑾瑜侧身艰难地跨过麻布袋子挤出去，让老太太进去坐着。他挤到半想起自己放在靠背上
滑板，想返身回去拿，却听老奶奶挥挥手示意他用不着。
“没得事，抱着，抱着嘎。”
林瑾瑜便道谢，接着往外挤。过道本就狭窄得堪堪可以侧身过两人，这会儿还早就站满人，根本没空隙再塞进个人。林瑾瑜好不容易从座位上挤出去，却没地方抓手，全靠体重惯性撑，转弯时被甩得左摇右晃地撞别人。
“你可以不让。”林瑾瑜听见张信礼扭头低声对他说。
“你不也让吗？”林瑾瑜回道。
枯手臂抓着前面座椅靠背。他枯瘦手臂和林瑾瑜挨着，浑身散发着股老人特有气味……那种老人味让林瑾瑜想到花生和奶奶毛线团。
他仰头看张信礼，后者站在过道上，扶着靠背，示意不关他事，坐着就好。
林瑾瑜只得转头老老实实坐着。身边换个陌生人让他有点不自在，整个人都发僵。他悄悄斜眼观察身边新坐下来老大爷，老大爷只呆呆地扶着靠背看着前方。
车里空间本来就狭小，林瑾瑜坐这排是连在起，中间没有扶手，老大爷坐得又里面，这导致他只能跟大爷肩膀擦着肩膀，手碰着手。
这个距离让他觉得很局促，林瑾瑜往里缩缩，手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他有点想不坐站起来，又觉得突然这样会不会太奇怪点。
“让，是因为有地方站。”张信礼说。
“哦，”林瑾瑜说：“你认识那个老爷爷吗？”
张信礼摇摇头：“不认识。”
“也不认识那个老奶奶。”林瑾瑜说。
又是道急转弯，林瑾瑜光顾着和张信礼说话去，没防备车辆突然转弯，瞬间被惯性甩，“砰”下撞到不知谁身上，鼻子都差点给他撞没。
他没法再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林瑾瑜挺直背，假装扭头看窗外，其实身上每个细胞都觉得不自在，他在这样坐立不安气氛中煎熬十几分钟，终于等到车开到下站。
车里人员又流动起来，林瑾瑜撇头看车门，看见个老太太背着个看起来重得不行麻布袋上车，艰难地在人群里挤着。
她挪到林瑾瑜附近时，林瑾瑜立刻站起来，用普通话招呼道：“奶奶，您来这边吧。”
车人瞬间全看着他，林瑾瑜不习惯这种目光注视，感到非常难受和不自在。
老太太有些讶异又惊喜地张开缺牙嘴，用很不标准普通话向他道谢，把肩上麻布袋子放下来，塞到座位底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