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可睡不着,他本来想着:男人,生理结构摆在这儿,半夜这样很正常,可能是做不正经梦,转个身放着不管,它自己就下去。结果张信礼这贴,跟火上浇油似
现实里,张信礼清醒地看着他,很有耐心地用嘴和手“照顾”着他身上每处敏感带,耳尖、颈侧、胸口、后腰——他知道林瑾瑜喜欢哪里被触摸。
这样轻缓刺激叠加起来比过强烈刺激更让人难耐,林瑾瑜开始出汗,虚拟梦境困不住他,尽管大脑很累,累得根本不想醒,可在这样诱惑下他还是醒来。
“……你想干什?”林瑾瑜久梦乍醒,还有丝迷糊,他掩饰着某些不太方便让对方知道情况,眯眼看着张信礼,说:“……好像有点热。”
张信礼这时候倒是先步把眼睛闭上:“什?”
他微微睁眼,说:“你出汗。”
有条件,手指装作不经意般在他后腰靠近臀那块地方挠过来,挑过去,胸腹也不露声色贴上林瑾瑜小腹。
也就是他生病,有借口在睡觉时候黏这近,如果换平时,林瑾瑜第次醒来时候就已经脚把他踹床底下去。
窗帘没关严实,月光与灯光同照在床铺上,林瑾瑜这段日子不着家,不是在脑力劳动就是在体力劳动,实在太累,张信礼动来动去,他也没完全清醒,只不甚安稳地做着个又个梦。
那个梦陌生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梦过,无边无垠院子,灰色混凝土墙、高高低低楼房,他在四四方方井字形大院里轻盈滑翔,跑着跑着从虚空中坠落,不过这次接住他不是被太阳烘烤得炽热宽大床单,而是某个男人。
在林瑾瑜梦里,张信礼上身赤裸,下半身则隐没在雾气里不可见,他脸上、身上具是汗水,双眸漆黑,眸中蕴含着不可见灼热。
林瑾瑜胸口起伏有点重,道:“……热。”
张信礼回:“明明很冷。”
正常情况应该是会感到有点冷,可林瑾瑜现在处在非正常情况下。他说:“嗯……不知道。”
他不知道,张信礼知道,张信礼明白他在掩饰什,那正是他想逼林瑾瑜承认。
俗话说欲擒要先故纵,于是他装作不知情,只重新贴过去,钻进林瑾瑜怀里,没睡醒似闭眼哼声,说:“困,睡觉吧。”
梦里无人说话,也无人能说话,张信礼接住他,轻松得就像接住羽坠落白鸽。
很热……不知从何处而来热,林瑾瑜身上衣服并不厚,却感觉体温节节攀升。张信礼托着他双腋,把他放下,两人对视片刻,不自觉靠近、贴近、相连。
仿佛两股可以相汇水,又仿佛两块可以相融泥,在梦里,林瑾瑜知觉好似延伸、扩展,他分不清哪部分身体是属于张信礼,哪部分又是属于自己。
好像有人在摩挲他身体,尤其是后腰那部分,酥酥、麻麻,像是泡在带震动按摩功能温泉里。
好似有鸟儿在天空盘旋,然后降落在他肩头。额头上传来湿润触感,然后是眼睛、鼻尖、下巴、胸口……羽翼轻挠着他身体,这种触感就好似在刻意挑拨他似。林瑾瑜半梦半醒,喉结动动,开始心痒难耐,想……这使得他不得不不自然地曲起脚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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