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莫惊春是想拦住他。
公冶启记得莫惊春身手,虽然比他逊色,可要是他抵死抗拒,公冶启必定不会那快着手。
可是在他趴俯在肩头狠狠咬口后,莫惊春就莫名泄去力道。
为何?
即便是在这看起来几乎是做祸事局面下,公冶启在抓住丝诡谲之事仍要思虑个分明。
像是无尽折磨。
鼻间早就熟悉香气,不知何时闯入腥甜,又像是浓郁奶香。
公冶启蓦然睁眼,燃烧夜蜡烛最终熬不住晨起光芒,熄灭在蜡海里。
旭日东升,今日朝会是来不及。
困扰着公冶启许久剧痛蛰伏,睁开眼底浓黑清明,眼望尽床上狼狈。
那自然无话可说。
…
这夜时间过得极慢,又很快。
对于公冶启来说,仿若倏忽而过,眨眼事情。可对莫惊春来说,却是痛苦莫名,漫长又持久。尾巴毛被扯又扯瑟缩成团,种古怪感觉再度爬起。
不像是舒服,也不像是痛苦。
两年多里,公冶启最喜欢太傅也并不是他,甚至偶有传闻说是太子厌恶莫惊春……太后闭上眼,除非他想起年幼时事情。
她能再想起来接触,也唯独东华围场。
而但想起东华围场,心里绵密痛苦就再翻涌上来。太后坐在冰冷座椅上,她已经是全天下最尊贵女人,却依旧沉浸在无比寒意里。
皇帝想要处置张家,太后却是不允。
非是她看不透张家隐患,可是公冶启刚刚登基,即便他手腕得,可在这时候处置张家,只会掀起更大动荡。
他抬手擦过眼角,仿佛能将那里淡红擦去。
是那时额头剧痛时流下眼泪?
原来眼泪这般无用
不管是人,还是这床,都不成模样。
而他身上,手指,袖口,都沾着明显白色绒毛,仿佛像是在提醒公冶启昨夜他究竟做什。
莫惊春像是晕过去,无声无息地趴在被褥里。
可怜又倒霉。
他想,昨夜事情不尽清晰,却桩桩件件地重现。
莫名让他觉得熟悉又畏惧。
莫惊春忍许久,好像闻到股熟悉香味,那味道如此刻入骨髓,让他下意识隐隐作痛。与此同时,个黑甜倦意袭来,莫惊春忍不住晕睡过去。
窗外,破晓白光挤进窗户,在地上拖出暧昧淡影。
公冶启闭着眼靠在床尾,像是走漫长路,直抵达不尽头,bao躁感爬上心头,却少之前几乎要虐杀万物恶意。
他腿上铺着来自他人黑发,乱成堆摊在膝盖,像是每根都遭受蹂躏。但是再怎样也比不上那颤抖蜷缩兔尾,手指依旧停留在尾骨那处。
朝中未必没有支持其他皇子老人,而张家在被先帝和皇帝吓破胆子后,至少已经懂得什叫顺从。虽然有些不济,可眼下张家才是皇帝臂膀,不然要靠什,靠那夜白发许伯衡吗?
太后未必没有私心,毕竟张家是她娘家,当年她已经为太子牺牲腹中孩儿,如今再为皇帝献祭张家整族,她又如何能心安?
她忍下眼底热意,与女官淡淡说道:“明日,让张家来人,哀家倒是要看看,张家究竟又惹出什祸事!”
若是当真大逆不道……
念珠扯断,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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