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不知夫人寻在下何事,若是……还是好生歇息罢。”他轻声说道。
许夫人清楚自己没几天事情。
她轻轻笑道:“妾这身子骨也没几天事情,早不早,晚不晚,这歇息也是无用。”她慢慢在床上坐起身来,竟然是做出跪拜姿势行大礼。
“只是妾仍犹不甘,还请您助妾——”
莫惊春猛地上前扶住她,“许夫人……”
墨痕苦笑:“不是很好,下午昏睡到刚才,才又醒过来。大夫说,可能就是眨眼事情。”
许夫人在牢狱里就怀有身孕,后来去寒门寺又凄苦,如今这身体,也确实空耗到极致。
莫惊春进来时候,正看到靠坐在床头望着窗外苍白女子。
许夫人,林氏,不愧是大家出身,即便是落难至此,生命已经到垂危之时,她容貌姿态也与常人不同,细弱腰骨挺得直。
莫惊春敛眉。
都在外头踩点,可是没想到有日傍晚,那寒门寺后门却是开。有架破落推车上裹着张草席子,他跟着道去后面,发觉那是去乱葬岗路。
墨痕藏得深,在确定两个婆子都离开后,这才出去又将人挖出来,结果人还活着。
他左思右想先将人送到秦大夫那里,然后才去见莫惊春。
莫惊春并没有责怪他救人,只是让他莫要走漏风声。秦大夫可以说是莫家人,口风又紧,人在他那里是没什问题。只是没想到那女子醒来后,道出身份却是凑巧,让墨痕大吃惊。
莫惊春在得墨痕回报后,就让人挪到别院去,也让大夫日夜看着。
“您是敖之同窗,他那个人,您也是知道。他没什傲骨,也没什胸气,身力气只往钻营之道走,半点是无用。只是……他唯独点,是当真善待妻儿,也想着家里头事情……”许夫人不知从哪里来力气,却是不肯起身,“妾晓得他对朝廷乃是害虫,只是……即便他死,若他当时供出妾,那妾也绝对不可能在寒门寺生下欢儿……”
莫惊春眼神微蹙,“你入寒门寺事情……”
“是,是妾早就安排好。”
寒门寺虽然清苦可怜,但是唯独点好,因着这里非常
世家和皇室冲突,根本上并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两个极权无法共融,就跟朝廷和各地王爷州郡般,直都是此消彼长关系。
只是从百姓角度来说,裹足不前世家未必是件好事。学识,还是得天下知,方才更妙。
“许夫人。”
莫惊春行个礼。
许夫人起不来身,便在床上行个礼,声音低弱地说道:“妾谢过宗正卿。”
只是该走寿数还是救不回,莫惊春在知道后也只是叹息声,让大夫换法子,让她能在最后那段时间走得安详些。
不过许是因此,许夫人多几分意识,在白天清醒过来,从墨痕口中不知得什消息,说是想要见他。可是正赶上朝会殿试时间,莫惊春不得不去殿前,直到现在才有空。
莫惊春坐在马车内叹口气,抬手按按眉心。
待马车在别院停下,莫惊春这才下马车进去,正巧看到在前头来回踱步墨痕。墨痕看到莫惊春,惊喜地说道:“二郎,您总算来。”
莫惊春迈步进去,“许夫人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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