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下意识做出来反应,是对公冶启最好选择。
是最好,却不是他要。
世人皆是如此,太后如是,莫惊春也是如此。
公冶启本该,bao怒。
可他绝不会忽视莫惊春失控之下吐露心声。
却全部都是为他。
莫惊春:“……最早是忘,然后是没必要。”
“……没必要?”
短短三个字,公冶启声音古怪而嘈杂,像是生生从喉咙挤出来。
酒意操控着莫惊春,让他将那些不该说,不会说,或许是在危急关头闪而过念头全都吐露出来,“……确实没必要。不管是谁对下手,都必定是为陛下而来。如果无法全歼他们,让得他们看到陛下暗卫,便是默认陛下对臣看重……
夫子又在做什?”
公冶启挥挥手,任由那血滴甩开去。
帝王眼底燃烧着无尽,bao虐与狂怒,也仿佛压抑着无穷爆裂,“夫子,寡人警告过你,离远点。眼下寡人发疯,可不是寡人错。
“你明明知道寡人在你身边安插人,为何直到暗卫主动出手都不肯叫人?”
虐杀广平王世子,将清河王世子头颅送给清河王,这两件,bao行做下后,却丝毫无法浇灭帝王心头燃烧怒火。
生死瞬,莫惊春反应,却正正撕开他直掩藏念想。
他待公冶启,并非克制之下淡然,反而有着复杂扭曲情感,以至于就连此刻,莫惊春脸上都灼烧着明亮怒意。
“……您或许觉得生气,那臣呢?”莫惊春许是因为酒意,或是因为愤怒,声音掷地有声,“您杀康王,杀广平王世子,杀清河王世子,如今又因游戏做引,来让臣意识到您情绪,这是您做法,是您觉得‘好’做法,可您又是否问过是否愿意?”
莫惊春猛地往前踏步,袖口血迹在秋风飞舞里就像是翩跹艳鸟。
“您甚至在朝上揭露自身症结,便是为戳破那自欺欺人保护,让天下都知道,您是个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疯病人。难道当高兴狂喜,因为惹得帝王堕落无常?因为甚至能够引得陛下自残,何其
“如果他们知道陛下与臣纠葛,那便害陛下声名,如果他们不知陛下与臣纠葛,那便说明他们知道是另桩事……他们便会猜到,陛下确实还会发狂,方才会看重臣这药引。”
不管是哪个猜测,都会将公冶启处境变得糟糕。
莫惊春确确没想过要让暗卫插手,当然,他也没想过要让自己死,当时他们所在地方,按着京兆府习惯,晚间巡逻会在刻钟后经过那里……墨痕和卫壹武艺都不错,他们三个人想要拖到那个时候,其实并不难。
只是他们伤势肯定会比现在重得多。
他不能死,但也不会引起祸端。
莫惊春微怔。
公冶启怒火却远比他更甚,脚踹翻他们刚才坐着椅子,椅背猛地贯到墙上,碎裂成方框,这猛然巨响,让殿外人缩缩脖子。公冶启左手抓紧莫惊春手腕,烙下深深指印,红得刺目,“说啊,夫子不是很能言善辩吗?”
他语气冷得如万年寒雪,冻得人浑身发寒。
莫惊春颤颤,却是因为那,bao怒恶意与无法克制杀意。
不是冲他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