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质东西本该会磨损莫惊春脚踝,但是也不知道公冶启在锻造时候究竟说什,那铁环内部都是极为软和衬垫,以至于冰凉沉重铁环就变作个皮老虎,虽然还是牢牢束缚住莫惊春,却少痛苦和折磨。
然这对莫惊春来说并非是全然无感,这些东西出现在个读书人身上,多少是屈辱。
他只是强行能够压下去罢。
偏偏正始帝昨夜情况,怕是不管不顾,不然还能如何?陛下毕竟是个病人,和个病人折腾,总归是自己倒霉。
莫惊春这些年要不是这坚韧脾性,怕是早熬不下来。
如果有朝日,莫惊春当真做出什事情来,那怕就是孤注掷。
公冶启淡笑着说道:“不祥?寡人存在,便是不祥。
“认是如此,不认也是如此,有什好怕?”
就算这天下都认为他是疯子,bao君那又如何?
他生来便是如此。
“陛下身体好些吗?”
莫惊春主动伸手去碰,那额头温度总算是降低下来,可是那热度还是远超平常。
公冶启淡淡地说道:“当然好上许多。”
他回眸看着出现在桌案上画作,如果他不能够及时醒来,又怎能够看到这些东西?按照夫子习惯,画出来这样东西,怕是还没能够干,就会重新泡在笔洗里。
莫惊春推着公冶启重新去坐下,然后请老太医过来。
模样,便是位穿着红色官袍*员。
是文官。
却是负剑行刺。
“……陛下认为是?”
公冶启闷闷咳嗽声,淡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你,会是谁?”
但要说没有恼怒,肯定是假话。
按着老太医说法,正始帝身体还是发着低烧,人要再睡些时候才好。莫惊春想劝他去休息,但是皇帝却看着那张画像看个不停,像是上
公冶启肆意张狂,这便是从未更改事实。
莫惊春叹口气,看着还未干画作,到底没有动它。
而陛下那头,在经过老太医诊断后,只得最近不要下水嘱咐,其他倒是无碍,只要按时吃药便是。
莫惊春坐下来。
他走动时候,就算动作再怎轻微,还是没办法阻止那声响,那些锁链在莫惊春走动时候哗啦啦地响,拖曳力道也让莫惊春走动时候更为吃力。
等老太医检查时候,公冶启看着莫惊春又回到桌案前,不由得说道:“夫子,那幅画卷,赠给寡人可否?”
莫惊春微愣。
公冶启当真是解他,莫惊春本来是打算要将这东西毁掉。
莫惊春犹豫地说道:“这看起来有些不祥。”
尽管莫惊春也捉摸不透那瞬间自己究竟是怎想,但是当他看着自己亲手画出来模样,再加上公冶启增添小人,那刻便有种无名悲哀与绝望,仿佛曾经有过这痛苦莫名情绪压在他心头,让他久久不得安宁。
莫惊春扬眉,重新看着他突然画出来东西,那上头不管是正始帝还是莫惊春,都不是他能想象出来模样。
他怎可能回去刺杀陛下,而陛下,又为何会杀他?
莫惊春怔然,他怎保证陛下不会杀他呢?
他方才那瞬念想,不便是认定……陛下不可能动他吗?
这种古怪感觉,让莫惊春忍不住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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