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敛眉,像是在沉默。
帝王也不在意莫惊春沉默,而是慢慢地说道:“寡人并不打算立刻止住兵祸,而是任由他们继续肆虐下去,直到再次掀起二百年前世家南逃。”
莫惊春停下来,垂下来手指抓住正始帝肩膀,“陛下!”
直隐藏目被揭开来,却何止是“恐怖”二字可以表达?
正始帝如此疯狂。
莫惊春紧蹙眉头,看着帝王眉间,bao戾,还有方才近乎发泄般恶意。
如果不是他直勤于锤炼,方才那漫长折腾就会让莫惊春彻底晕厥过去……可便是公冶启如此,也不可能会随意掀起这样怒火。
这是怎回事?
包括清晨那来气冲冲怒火,若不是莫惊春拦下……
莫惊春回过神来,若不是他拦下,早在清晨,或许便要出事,怎可能推迟到现在?
这次,正始帝没有不回答,他轻声说道:“没有用。”
老太医已经尽力。
可是他最专精不是在此,能有今日之威,已经是他钻研十几二十年缘由。如果能找到老太医兄长,那或许还大有可为。可如果找不到,如今这模样,已经是最勉力状态。
如果再服药,正始帝只会被影响得更深。
老太医在意识到这点后,就果断停药。
沥水往下滴落,荡开无数涟漪。
温热手指戳上帝王皮肤,透着湿热痕迹。然后手指就往外滑去,手指按在公冶启穴道上开始揉压,那动作不紧不慢,却是足够用力。
像是真学过。
那舒适按压让正始帝闭眼,眉间戾气似乎也少些。
莫惊春特地去学过。
“陛下,劳民伤财,穷兵黩武,您让将士不顾百姓安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饱受战乱之苦,这难道是帝王之术,是应当之举?”莫惊春说话声音并不高昂,却仿佛金戈铁马,掷地有声。
正始帝低低笑出声来,“夫子却是说错。”
他抬手搭在肩膀上,正盖住莫惊春手掌,将他挣扎捆在掌心,含笑说道:“这是寡人最开始打
想到这里,莫惊春脸色便微有变化,轻声说道:“陛下,在长乐宫您之所以发怒,却不是为太后罢?”
正始帝睁开眸子,阴冷地注视着莫惊春。
良久,他不疾不徐地说道:“清河事情,你已经猜到。”
这话不是疑问。
可公冶启话,却像是在转移话题。
莫惊春手指微微用力,仿佛下意识要钻进去公冶启脑子,他声音低沉,“为何不告诉?”
分明今日,他还曾问过老太医,可不到日,陛下便已经显露危险模样。
“他说话确实没错,寡人近来,已经不再那频繁做梦。”
公冶启捉住莫惊春腰,他闭着眼,没有阻止他动作,只是将他带着更往前罢。
“你在,会更好些。”
尽管当时还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至少也是个法子。
正始帝时不时头疼确实让人难受,可是自从服药后,陛下已经许久不曾头疼过,也再未有彻底失控模样,如今这引而不发狂躁却是陌生。
“……你没再吃药?”
自从吃那三个月药之后,陛下还是会继续服用老太医开药方,那是为调养他身体,安抚迅猛药性。
莫惊春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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