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满足地吞下
什
欲念。
夫子不知道什叫依赖，不知什叫疼惜自己，但也没什关系。
他想，他会
点，点，慢慢地教会夫子撸直舌头，该说，要说。
该想，也要想。
外头
蜡烛逐渐燃烧，点点落尽。
偏偏陛下却要次次问他。
让莫惊春直面那难以形容剧痛和煎熬，将之前种种心绪剥离开来。
公冶启将痉挛手指强硬分开，不许他堵住嘴。
十指纠缠扣在枕边。
他要听。
红血，白肉。
若是将其生吞活剥，从这，手指抠住，撕开，再点点挖进去。
正正好，流下来血，还是鲜活。
他想吃下去。
公冶启眼底片猩红。
对比公冶启在其他地方肆虐，他对待肩头伤口却是谨慎再谨慎，连手指都只是轻轻落在表皮，生怕将那愈合鲜嫩皮肉又撕扯出来。
即便是那日，莫惊春依旧是带笑。
惨淡，几乎难以扯开笑。
就像是受伤地方，不是他自个皮肉，就像是受伤人，不是莫惊春。
帝王看着老太医刀具切开皮肉，苍白身骨挣动下。
咳，咸鱼。
来往洒扫下人虽是好奇，却也没人敢于打扰，就任由着莫惊春瘫在躺椅上。
莫
养伤时候不痛苦吗？为何，却从来都不肯说？
那深埋在问句下嘶吼，让莫惊春瞬醒神，“不……”
他会痛吗？
该是会，但下意识却是脱口而出“不”。
“不疼？”公冶启扬眉。
…
半下午，正是日头正盛，整个院子都满是礼绿意兴浓，间或有蝴蝶飞在丛中。
莫惊春软软地躺在躺椅上，眉间略有倦怠。
郎君从早晨起来，便是这个模样。
除勉强去忙活几件事情之外，就直躺在这里。就像是条……
莫惊春现在肩膀有点痛，人也很难受。
可是他再是委屈，在朦胧茫然时候，也是说不出辩解话。陛下逼他承认，会难受会痛苦，是为什？
想不明白，想不出来，他眨眨眼，又掉下几颗眼泪。
公冶启叹口气。
好乖。好呆。
三回。四回。
“夫子，你这里受伤时候，疼吗？”陛下手指按着莫惊春肩膀，落在被箭矢撕开皮肉上。
像是隔着层纱，又朦胧不清诘问让莫惊春挣扎片刻，“疼，受伤时候…很疼，疼得想哭，但不行，
…”他抖下，像是撒开手，要用拳头堵住自己嘴。
受伤时候怎不会痛？
莫惊春当然痛，不仅疼，更是辗转反侧难受。但他早就习以为常将痛苦活生生吞下去。
便真只是下。
而后莫惊春就身体紧绷得如同丝线，隐忍到开刀结束。老太医都弄得身汗，他身为承受痛苦人，又怎可能幸免？
直忍耐紧绷弧度，仿佛再压下去，便要断裂。
那流下来血，如此猩红。
……这何尝不是公冶启心里妄念？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怕是铁打身子，才不疼。”
他要莫惊春说，偏又不满意他回答。
回。两回。
遍是折腾。
公冶启轻笑着，那声音却让他更想哆嗦，“夫子，再给你次机会，这，疼吗？”手指扣住莫惊春受伤地方，却没有紧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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