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寒抬起脑袋，手还遮着脸，从指缝里偷偷看人，吞吞吐吐说：“好看你还不喜欢。”
“没说不喜欢。”周成北揉
把他
脑袋，又把他往外推，说，“你再不打车，
就要迟到。”
陶小寒听前半句，小心脏砰砰跳起来，走时候
步三回头，看见周成北坐在车上低头点烟、抬头时视线就落在他身上。
被周成北注视着陶小寒觉得自己幸福多到要溢出来，于是走几步不走，回过身看着周成北傻笑。
周成北从车上下来，揪着陶小寒走到路边，亲自帮他拦辆车，赶他上车后利落地替他关门，对前排司机说：“师傅，去帝景山庄，麻烦您。”
陶小寒被推得身子晃下，但仍立在原地，“周成北，以后能来这里找你吗？”
“不能。”周成北说，“工地不是玩儿地方。”
陶小寒急急说：“那去宿舍找你。”
“宿舍都是些大老爷们，你来做什
？”周成北说完这话觉得不太合适，又补充句，“你小孩儿别来瞎掺和。”
“那们什时候才能再见，要是想你怎办？”陶小寒越说越委屈，又开始抹眼泪。
陶小寒第二天很早就醒，或者说他这晚压根就没睡着，周成北起床时，他也跟着起来。
两人谁也没先开口，前后地换衣服洗漱，空气里只剩诡异安静。
这次陶小寒动作很快，在周成北出门前，他就把全套保暖装备都穿戴好，背着个小书包提前守在门口。
周成北什话也没说，默认让他跟着。
天才蒙蒙亮，两人来到早餐店，豆皮配着糊米酒解决早餐后，周成北骑车把陶小寒带出后海里，来到大路上。
陶小寒在哪儿上学、家住哪儿、大致个人信息周成北早从他日常碎碎念里解得清二楚。
出租车才开出去不到百米，陶小寒电话就打过来，“周成北，想你。”
有些话要等到陶小寒走后，周成北才说得出口，“陶小寒，这段时间会很忙，你好好读书，不要过来找，也别直给打电话。”
电话那头很安静，但周成北知道他在想什，于是又说，“陶
周成北拉他到身边，用虎口摩挲着他纤细手腕，顿顿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意思？”陶小寒抽噎着，没有听明白周成北意思。
周成北低头看他眼，看到他熬晚熊猫眼，莫名觉得有点喜感，于是伸手去按他眼角，轻嗤道，“回家补个觉，你这样丑死。”
陶小寒哎呀声，低头把脸捂上，说：“别看！”
“逗你呢，”周成北慢条斯理说，“陶小寒，你特别好看，真。”
陶小寒抱着他腰不下车，嗫嚅着说：“周成北，想去你打工地方看眼。”
周成北拗不过他，只好把他带到工地附近，隔着条马路将他放下，指下对面施工地向他示意。
“周成北”陶小寒站在摩托车旁，紧紧抓着车子后视镜，哽咽着说，“你肯定很辛苦。”
周成北坐在车上看他副快哭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伸手捏捏他肩膀，安慰他道：“陶小寒，挣比以前更多钱。”
陶小寒瘪着嘴不说话，周成北推下他腰，让他去打车，“看你上车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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