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说:“北府卫?”
“北府卫褚林隋是谢家门生。”
“藏得可真深,”杨贺扯起嘴角,“便是如此,就要将生死交给谢家?”
他只手搭在桌上,神态冷漠又傲,“谢家和戚薛两家有什区别,你扪心自问,谢家人不曾想借此机会石二鸟,先除他们,再杀?”
季尧时哑然,走过去在杨贺腿边蹲下来,他只手搭在杨贺腿上,仰起脸,看着杨贺,轻声说:“公公,你可是命啊。”
季尧脸色未变,依旧带笑,轻巧道:“正当酷暑,让皇兄前去含章避暑山庄小住。”
杨贺直勾勾地看着季尧,说:“避暑山庄远在燕都之外,旦世家兵变,拿什去保证陛下安危!”
季尧叹口气,“公公不要这样在意皇兄,真不高兴。”
他说完,兀自笑,道:“再说,公公要真放心不下,公公手下不是还有御马监三千禁军?”
杨贺冷笑道:“你们好算计,和世家拼个你死活,你们来坐收渔翁之利,世上哪有这样好事?”
“对戚三严刑逼供,不是你人?”
季尧拖着声儿说:“公公这话说得没良心,这不是给公公出气嘛,他可是想杀公公。”
杨贺看他眼,不咸不淡地道:“宫中有禁军戍守,莫说城卫营九卫上下不齐心,就是齐来,也未必讨得好。”
“戚老侯爷也不是戚三,事关家族存亡,他不会轻举妄动。”
季尧笑嘻嘻道:“是,在宫里他们讨不得好,可要是在宫外呢?”
“谁要命,就让谁死。”
季尧说:“公公说错。”
“永远和公公是起,”季尧道,“应当是们,不是你们。”
杨贺看着他,言不发。
“公公真是半点都不信,”季尧又叹口气。
“含章避暑山庄易守难攻,又毗邻北府卫,只消们提前做好准备,抵挡住时半刻,北府卫援兵来时,就能起里应外合将他们拿下。”
杨贺怔,眼神陡然变得凌厉,盯着季尧,说:“你什意思?”
季尧看着他眼睛,认真道:这就看公公。”
杨贺不说话。
季尧说:“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给世家个兵谏逼宫机会,再将他们网打尽,永绝后患。”
杨贺冷冷道:“你们想要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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