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就下令,对元征身份秘而不宣,北沧关上下大都不知他身份,只当那位花名昭彰纨绔仍在瀚州。
齐柏用力地喘口气,想说什,却已无力再说出口,眼睛睁得大大,不过须臾,就断气。
朔风如刀,城墙上高竖着旗帜猎猎作响,如同无声地呜咽。岑夜阑心头泛起迟钝痛意,脸上却不露分毫,慢慢地用力抽出手合上齐柏眼睛。
元征站起身,环顾圈,四下无不寂静无声,他沉声说:“近日军中有流言,说北沧关已经成为弃子,只会落得自生自灭,根本不会有援军。”
“诸位,大燕自立国至今两百余载,从未有弃城养敌说。此等流言,荒谬至极!众位将士,你们是大燕最坚实壁垒,是北境王者之师,在们身后,是大燕千千万万百姓,是们父母妻儿。”
“大燕将士——”元征深深吸口气,目光如刃,灿若骄阳,“只可战不可退!”
元征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成声,卷着肃杀北风在城墙上传开,左右都没有人出声,不知何处起声音,渐成汹涌浪涛之势。
那是将士以枪拄地发出闷响,口中“战,战,战”声又声响遏行云,震撼人心,仿佛要以己之力拂散顶上重重阴霾。
岑夜阑怔怔地看着元征,二人目光对上,元征冲他轻轻笑,岑夜阑恍恍神,心口滚烫,悄无声息地驱散满身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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