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绰说:“此番是私自带兵来北境,回去挨军棍都是轻,说不得还要被少将军穿小鞋丢河东偏远之地,抑或,直接就军法处置杀头事。”
苏沉昭呆呆,说:“……那怎办?”
李景绰装模作样地叹气,“能怎办,等死。”
“不好,”苏沉昭眉头紧皱,碎碎叨叨地说,“是请你来北境……阿阑,让阿阑给你说话,将你调来北境。”
李景绰乐不可支,逗猫儿似抹抹苏沉昭紧皱眉心,说,“小神医担心啊?”
苏沉昭皱着眉毛又捏捏,眼见着要去解李景绰腰带,顿时将他吓跳,李景绰忙抓住他手,低声笑道:“这可是在外头。”
苏沉昭说:“外头如何?看病,手拿开看看。”
李景绰就喜欢他这呆愣愣又本正经样子,笑盈盈地说:“不疼,小神医,真不疼。”
苏沉昭咕哝道:“怎又不疼?你不要讳疾忌医,伤腰不是小事。”
“……”李景绰哭笑不得,“腰当真不疼,好得很。”
延勒死,胡人犯燕两位主帅俱亡,本就是合盟,下子失能主持大局,剩下都成散兵游将。
年初三时候玉屏关被收回,又过几日,涣州府等地也渐渐传来捷报。
消息传回瀚州时,岑夜阑正被苏沉昭勒令静养,小神医气坏,板着脸结结巴巴地训斥岑夜阑,说他再糟蹋下去,右手就废,以后连枪也要提不动。
岑夜阑声都不敢吭,元征还是头回见有人敢指着岑夜阑鼻子骂,虽说他心里在说骂好,岑夜阑这样不爱惜自己,确实是要骂。可听着,自己心里却又有点儿不痛快,少年人占有欲作祟,岑夜阑是他人,要发火轮得着别人,大夫?大夫也不行。
偏偏岑夜阑还不生气,要是自己,岑夜阑说不定就翻脸。
苏沉昭理所当然地点头,“你救阿阑,不能让你因而死。”
李景绰听见阿阑两个字,啧声,突然说,“为你死愿意。”
苏沉昭愣住,望着李景
苏沉昭仰起脸看着李景绰,他长得不高,平白矮李景绰个脑袋。苏沉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你骗。”
李景绰笑道:“哪儿能,怎会欺骗小神医。”
他低声说:“小神医,过几天就要回河东。”
苏沉昭怔怔,点点头,看不出半点不舍。李景绰有点儿气,又无奈,吓唬他说:“小神医,回去可是要挨军法。”
苏沉昭懵懂道:“为什?”
元征越想越生气,所幸李景绰这人看着是个粗枝大叶武夫,心却细,见旁坐着殿下脸色越发不好看,虽不明所以,却还是把捂住苏沉昭嘴巴,说:“小神医你可歇歇吧,听你说话都听累。”
苏沉昭不高兴,掰李景绰手,李景绰说,“行行,岑将军药也换好,让岑将军静养,嗯?小苏大夫给瞧瞧,——”他胡乱揪个由头,“腰疼。”
苏沉昭慢吞吞地眨眨眼睛,仰起脸看他会儿,到底是安分下来,任由李景绰将自己拉出屋子。
二人到屋外,苏沉昭是医者,只惦记着病患,拿手去摸李景绰腰,说:“哪,哪儿疼?”
李景绰抽口气,逗苏沉昭道:“这,这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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