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阑目光落在他脸上,道:“元征,你当真疯?”
元征那双眼睛透过面具望着岑夜阑,岑夜阑和他对视片刻,又道,“罢,疯就疯吧。”
“记着,明天告诉你阿姐,有人想借刀杀人。”
岑夜阑眼神沉沉,道:“她还说什?”
元征不假思索道:“阿姐说三哥深……深不可,可测,要小心他,”他努力回想着,神秘兮兮地说,“阿姐说这里好多坏人。”
岑夜阑看着他,轻声说:“你阿姐说对。”
元征盘着腿,托着自己脸颊,看着岑夜阑,说:“哥哥你生病吗?”
岑夜阑:“嗯?”
后,岑夜阑转过身,元征已经在系上衣衣襟,低着头,正在摆弄那几条白色丝绸系带,眉毛紧皱,有些不耐烦样子。
半晌,岑夜阑接过手,利落地将系带系得齐整。
元征眼不眨地看着他,岑夜阑抬眼,二人目光对上,还未看出什,元征直接伸手摘他面具,还戴到自己脸上,晃着脑袋,似乎很是新奇。
岑夜阑安静地看着他,始终沉默不言,元征那张戴滑稽脸凑过来,说:“你怎不说话?”
岑夜阑意兴阑珊道:“说什?”
元征拿手指碰碰他脸颊,说:“哥哥脸色不好,刚刚还吐……”
岑夜阑神色顿,有几分不自然,淡淡道:“不碍事。”
元征突然咕哝道:“三哥要给阿征看病,那些人也是坏人,拿针扎,哥哥要是生病不要找他们。”
岑夜阑若有所思,元征却已经躺下去,拿手按着脸上面具玩,他看元征会儿,道:“走。”
元征看着岑夜阑,说:“哥哥你还会来吗?”
元征眨眨眼睛,说:“哥哥,你不开心吗?”
“……你叫什?”岑夜阑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元征。元征脸上戴着面具,只能看见双眼睛,他歪着脑袋,说:“哥哥,不对吗?”
“阿姐说三哥是哥哥,比阿征年长,你不是哥哥吗?”
岑夜阑沉默须臾,道:“别信你三哥。”
元征惊咦声,在岑夜阑耳边小声说:“阿姐也这说,说不能和三哥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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