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但感受到这呼吸,他慢慢放心,微微侧首,嘴唇便贴近裴耽脸颊。他能看见裴耽长长睫毛,但不及细看便又立刻移开目光。
也不过是几步路远,他将裴耽放下来,这凹陷之处果然比别处都温暖安静许多,里头似乎还可容人横躺。那只瘸腿小野兔直跟随着他脚步,此刻又扑入裴耽怀抱,把奉冰吓跳。稍稍放松些,感受到夜间寒气,他咳嗽几声,从怀中掏出春时给他备好润肺丸,嚼碎咽,又看向裴耽。
裴耽好像仍然很痛苦,但他也没有更多法子。
隔着黑暗虚空,奉冰抬起手来,被血污过手指轻轻描他轮廓。眉骨很深,鬓角整齐——是个胸怀城府男人;但嘴唇却微微上翘——又像个等人喂食孩子。奉冰为自己联想而不由自主地笑笑。
他想若能寻些干草来铺成草垫,或许还可以让裴耽伸展开来睡夜,正要再出去时,却听见阵急促马嘶。
他怔,立刻出洞来——
裴耽那匹马竟突然挣脱拴在树上绳索,往外撒蹄狂奔而去!不过是瞬之间,“嘚嘚”马蹄声已渐渐渺远,与深山老林、野泉枯雪混在处,成为不可捉摸背景。
奉冰蓦然间腿软地瘫坐下来,整个人下意识地挡在洞口。
他看见,在他左侧方约莫数丈远处草丛之中,缓缓地,现出只白额大虎冷傲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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