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翡不说话,他看着周渡,默默掉眼泪。
周渡真他妈要气死,都快气成傻逼,打下不去手,骂张不开嘴,他又咬上陈翡嘴唇,磨蹭好会,还是没舍得用力。
倒是陈翡被冷水冲清醒多,他推周渡:“要走。”
周渡抹陈翡眼睛:“你去哪?”
陈翡白着脸:“回学校。”
又叫不应,周渡被激得也有点疯,他抄起陈翡,把陈翡摁在浴室墙壁上,哗啦,冷水在俩人头上浇下来。
陈翡被冻得哆嗦下,他抬头,眼睛却还在哭。
好歹是个能交流状态。
周渡手劲大,他掐陈翡下巴,强迫陈翡直视他:“哭什?”
陈翡:“难过。”
“醒?”
陈翡还是有点迟钝,他抚摸自己唇,渐觉被撕咬痛意……说是痛,但其实不怎痛,他看周渡。
眼角猩红,形如恶鬼,扬着眉梢都有点癫意。
看来他确实让周渡挺痛苦。
他望着周渡,像是又尝到多年前橘子糖:“真对不起。”
他小时候就挺想说,“……真对不起。”
“抱歉啊。”
周渡抵着陈翡肩,掐陈翡下巴:“你在想什?”
陈翡眼睛在失控,流泪流得有些痛,但他停不下来,他觉得好苦,他自己痛苦,也让别人痛苦:“嗯?”
他缓两秒才道,“没想什。”
陈翡其实已经说得挺清楚,他就是怕再次被丢掉,周渡把陈翡脸捧起来:“你就不能信次?”
陈翡抓膝盖:“不能。”
“……”你回答得真利索啊。周渡也不是不能给陈翡时间,他看陈翡胳膊擦伤,“不信
后他二伯母也跟二伯父吵起来。
二伯母说你是不是也要为那个拖油瓶跟离婚?
陈翡还含着二伯母送他橘子糖。
长好些年榆树遮天蔽日,耳边都是蝈蝈叫,他坐在院子里抬头看天,小孩儿在枝繁叶茂天空里看到览无余夜空缀满如点繁星。
从此再也没忘记那个夏天。
“……”周渡,“你要还分?”
陈翡嗯声。
周渡盯陈翡:“哭是不想分?”
陈翡抱膝,低头:“嗯。”
哗啦啦,花洒水比依萍去找她爸爸要钱那天下雨还大。
周渡:“为什?”
陈翡:“不想和你分。”
周渡斩钉截铁:“那不分。”
像是被触到某个开关,陈翡眼泪更凶:“必须要和你分。”
“……”周渡,“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
“……抱歉啊。”
啪——嗒。
透明泪珠子溅在周渡手上,灼起刺骨痛意。
“陈翡。”
“陈翡——”
他又问,“是不是也让你觉得痛苦?”
周渡咬住陈翡嘴唇,轻轻地咬,重重地舔,手扶上陈翡腰……他知道陈翡哪里敏感,也就特别得心应手。
陈翡颤下,眼睛终于有些神采,他睫毛很长,脸庞白皙,鼻尖有些发红。
他望着周渡,眼泪稍止,终于看清周渡脸。
那是张浓墨重彩又相当凌厉脸,眉峰似刀、眸若漆点,完全称得上是鬼斧神工,他眉宇间压着怒气和冷意。
和那发苦橘子糖。
……
陈翡倒不是回忆痛苦,他看向周渡。
“哥。”
“是不是给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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