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渐浓。
人渐清。
周渡脱去衬衫,搭在腕间,被淋湿背心勾勒着他强健体魄,湿漉漉发,阴翳深邃眉眼:“乖。”
“你什时候说错,们就什时候停。”
陈翡有瞬间不能思考。
周渡叫住陈翡。
“陈翡。”
“你是真欠操。”
陈翡没想到周渡会说这种话,他迟迟没反应过来,怔怔回头。
他跟周渡站在对角线上。浴缸还在放水,水声呜咽,雾气渺渺。
陈翡不知道周渡神情冷下来:“嗯。”
周渡刚把陈翡看遍:“胳膊、手,膝盖……你哪还没磕着,这几天你瘦多少?”
陈翡也想自己把自己照顾好,是他太没用……又开始讨厌自己。他对此避而不谈,只是道:“要走。”
周渡神情趋于冷静:“你手是怎回事?”
“你不学大提琴吗?”
周渡关花洒,给浴缸放水,想给陈翡洗洗澡,水声不断,哗啦啦地直流……也就周渡敏锐,他看向忽然站起来、朝外走陈翡:“你去哪?”
陈翡:“回学校。”
“……”周渡看着陈翡,静静地看着陈翡。
陈翡埋头,还是转向门口。
他不能再跟周渡待起。
周渡很亢奋。
周渡不太舍得碰陈翡,是真不舍得,他总觉得陈翡还小,怎吃得那份苦,平常哄着给他亲亲抱抱都老不情愿。
你折腾自己做什?”
陈翡:“难受。”
周渡都给气笑:“那分?”
陈翡看周渡,泪又飙出来:“就说……”
“祖宗!你他妈可真是祖宗!”周渡都要跪下,“那你想怎办?”
……
等他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时候,周渡已经抓起他手,低头吻那道寸许长疤。他眼前是周渡肩、是周渡黑漆漆发。
他手被周渡五指穿插攥住,紧紧地扣着,动弹不得。
呼吸渐沉,他也又开始抖——掌心轻吻变成湿痒舔舐,密密麻麻炙热滚烫,心跳开始不规则,就像在沸腾开水般鸣沸。
陈翡很犟。
周渡个很高,挺拔英俊,他下颚线特别锐,胸膛宽阔,手臂都隐有青筋勃起,见陈翡望来,他阴沉眉目化开,笑下,牙森白:“不能打,不能骂,说都要翻脸。”
“不就只能操吗?”
陈翡眼睛还在流泪。
见周渡走来,却不知怎停下。
气氛压抑得要死,心慌得直跳,他难得对周渡产生惧意……他不觉往后退步,但周渡还在朝他走。
“手废怎办?”
陈翡也看向自己手。
还好划伤掌心,也只是出血,伤到手指可就真废,他有点后怕,但更多是无所谓:“废就废吧。”
救赎是它,让他痛苦根源也是它。
废就废。
越待越讨厌自己。
简直恶心得想吐。
周渡出声挽留:“真不想留在这儿,你就泡个澡,换身衣服,等下送你走。”
陈翡没回头:“不用。”
周渡神情渐冷:“你就这回去?”
陈翡就很坚定:“分。”
周渡:“然后你又回去折腾自己?”
陈翡不说话。
周渡真笑:“你到底在跟谁过不去。”
陈翡也觉得自己很糟糕,他抱膝靠墙坐着,还淋着水,比阴暗蘑菇还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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