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瑜点点头,没再说话。
三五分钟后,开关自动弹起,水开。
缭绕热气四散开来,夏炎开口问道:“要是沈如老师邀请你去参展,你会留下参加吗?”
陆周瑜把洗好玻璃杯摆上岛台,“等她邀请再说吧。”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个不可能实现
看会儿,夏炎转过头,呼出热气在玻璃上留下团边缘柔软白雾,“你怎比天气预报还准。”
陆周瑜在茶几下翻找热水壶电线,闻言头也不抬道:“妈教。”
总算在抽屉中找到电线,他拿起来准备去试试,起身,就看到夏炎斜倚门框,脸抱歉地看着他:“不好意思。”
“喝水吗?”陆周瑜抬脚往厨房走。
两人配合总算把尘封热水壶通上电,时间,室内只剩下电器运作声音。
陆周瑜在台阶上站定,盯着他抬起来手,宽松卫衣袖口向下滑落,露出截线条流利小臂,不似腕骨处那般瘦削,附着薄薄层肌肉。
家属院这片,相较于商业区栉比鳞次楼房,要显得空旷许多,因此风也更加原始而生猛,院子里植物已经完全倾覆。
视线里那条胳膊也被风吹得飘摇,陆周瑜把他张开手拨到边,微弓下腰,手掌钳住他胳膊肘,把人向上提。
夏炎身体猛地颤,随即变得僵硬。
陆周瑜问他:“能走吗?”
发,遮盖住大半眉眼,他没去管,眼睛藏在发丝间,问道:“想起结局是什?”
“没有,”陆周瑜看着他回答:“因为无聊,所以记不起来。”
说话间,风愈加浓烈,院子里植物被吹向同方向,栽倒成片模糊影子。
“进去吧,又要下雨。”陆周瑜说完,踩上台阶,手推开阳台门。
未经柔化光顷刻兜头而下,让他有瞬间失明感,畏惧再往前步。
热气源源不断涌出,夏炎趴在岛台上,声音有些模糊:“你猜下午去医院之前,在展厅碰到谁?”
“谁?”
“沈如老师。”
名字有些耳熟,夏炎在旁适时提醒:“双年展主策展人。”
海城双年展历史悠久,被业内公认为国内最具国际影响力艺术展览之,每两年举办届,下届将于次年三月在海城美术馆开展。
还未回过神似,他脸上片空白,闻声仓促地笑笑,“谢谢。”
刚到室内不久,外面便传来窸窸窣窣雨声。
夏炎原本倚在沙发旁,听到声音又走到阳台门边,两只手掌盖在眼睛上,贴近玻璃向外看,“还真下雨啊。”
陆周瑜瞥见他动作,时觉得好笑,外面又没有太阳,遮月光吗。
下雨天也没有月亮。
不到两秒停顿里,裤脚处冷不丁感受到股拉扯感,力道不大,像顽皮小狗用奶牙咬住裤腿,妄图拦下即将出门主人。
陆周瑜低头,夏炎不久前夹烟两根手指,此刻正捏在他裤脚边。
不知是在不好意思,又或是恶作剧,他声音低低:“能不能拉把,站不起来。”
“腿从医院抖到现在?”
准备继续上台阶时,裤脚处两根指头添成五根,轻捏动作转为猛攥。夏炎仰起头,睫毛轻微扇动着,“是真腿抽筋,就刚刚给你点烟时候,直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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