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年也会回镇上待待,只不过那儿没有海,房子前面就是河,小时候年四季都在河里玩。”
陆周瑜问:“怎没晒黑。”
夏炎低头看看自己被淋得冷白手,“好像是不太容易晒黑。”
陆周瑜“嗯”声,手肘再度撞过来,坚硬骨关节相抵,停会儿,又攥住他手,像在观察是否真晒不黑,但看过后直没有松开。
稠密雨丝砸在地上,化成迷离雾,远处房屋也逐渐被模糊,视线不知道扫过哪里,
“夏炎。”陆周瑜突然出声叫他,手肘碰他手肘。
“啊?”
“有张图画那里。”
顺着他说方向看去,是霭霭云雨中仍旧鲜亮楼房,错落有致,像彩灯点缀。夏炎也用胳膊撞他,说:“好看吧,姥姥家镇上也有很多这样房子。”
陆周瑜笑笑,“是吗。”
“台风天注意事项。”陆周瑜往前跨步,手肘撑在栏杆上,毫不在意扫在身上雨丝。
夏炎跟着过去,“就这些吗?”
“不然呢,”陆周瑜侧过身,像什都知道但偏不说样,笑着问:“还有什?”
强忍着没挪开视线,夏炎说:“怎知道。”
“她问需不需要再开间房,”陆周瑜说:“说不用。”
周瑜给他买睡衣。他穿卫衣长裤,室内开暖风缘故,从睡醒就觉得热,拿起来犹豫下。
在哪换?按理说只是换套睡衣,直接在房间里也并无不妥,如果要去厕所,会不会又显得太过刻意,都是成年人,属实没有这个必要。
还是算。
门外,张姐还在絮絮地交代台风来临注意事项,其中有不能开门窗项,夏炎开阳台门手顿,迅速向后看眼,没人注意他,于是放轻动作,把门推开条窄缝,侧身钻出去。
阳台是半露天设计,栏杆和房间样刷成白蓝相间,到人胸口处高,放眼望去,能看到近处楼房和远处海,灰色海面不断延伸,和灰蒙蒙天在世界尽头相连。
“对,小时候几乎是在镇上长大。”
“塘镇?”
“你怎知道?”夏炎颇为诧异。
“你以前说过。”
“有吗,”夏炎想想,不记得自己什时候说过,但也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和陆周瑜在起时总习惯性找话题,大概是哪次实在无话可说时提起。
“……哦。”
“不好意思,应该问问你,床很窄,要换房间吗?”
“不用,”夏炎这才转过头,望着茫茫渺渺雨,低声说:“不用问,也不用换。”
气氛莫名胶着,雨声如同急促呼吸,充斥在沉默间。
夏炎不着边际地想,幸好是两张床,过会儿又想,怎偏偏是两张床,米宽,应该睡不下两个人吧……
阳台角有架蛋壳似白色藤编秋千,随风晃晃悠悠,座椅表面被扫进来雨淋湿,没办法坐人,夏炎只好作罢,伸手推秋千,让它晃动幅度更大,身后传来声:“想坐?”
被吓得惊,转过头就看到陆周瑜站在身后,手上拿着两杯热饮。
“不是,就看看,”夏炎收回手,问他:“这是什?”
“椰奶,张姐给。”
“谢谢,”接过杯捧在掌心,明明听到张姐话,他却又忍不住问:“张姐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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