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德川从年轻时便是个不顾规矩,他与游淼都是般榆木脑袋,认准件事便无论如何也劝不回。
但也正因如此,游德川错就错在违反规矩,摒去削游淼长子之位不说,还没有与这儿子商量过。初时想到这传宗接代事,谁是哥谁是弟,不明摆着?但游淼回家,站在眼前,游德川在自己儿子面前不禁气也短三分。
游德川心里有鬼,就只好任由这忤逆子夹枪带棒,明嘲暗讽地骂,然而终究气不过,把推开游汉戈,站在院中隔墙大骂。
“送你上京念书,你书不读,年开销二千两银子!除要钱没写过信回家!如今回来不说句孝顺话!还有脸在家里忤父逆兄,争这嫡子长子位!你大哥和你是个爹生!你俩都是游家儿!你看看你大哥是怎对你!你呢?!”
游淼既羞且怒,涨红脸,紧紧攥着拳,站在墙根下。
游淼冷笑,心道假仁假义,用你来劝架?正想拿点什话来堵他,却时没法和他撕破脸。三人在院中僵持不下,王氏终于走进来,笑道:“好好,两父子能有什深仇大恨,走三年刚回来,怎见面就吵架?老爷也别生气,游淼你……”
游淼不待她说几句场面话,随手扯,竟是将书房院中整个阁架掀下来,轰然巨响,院中富贵竹、燕尾葵、牛篣草、吊兰墨竹摔满地,也不知毁多少名贵陶瓦制瓶儿罐儿。
游淼转身走。
游德川深深吸口气,在院里犹如炸雷般声怒吼。
“你这不孝子!给站住!”
大事不好,也顾不得喊家丁,转身就找板子来抽。
游淼又吼道:“你他妈过河拆桥,当心娘半夜来找你……”
游德川脸色铁青,追着游淼过来,大吼道:“打死你这孽障!”
王氏和马姨娘被惊动,带着丫鬟家丁从堂屋过来,游德川出门时腿脚在花盆上磕,此刻瘸拐,拄着板子,追在游淼身后,张脸涨成猪肝色。
“小畜生!”
“爹……别气。”游汉戈扶
游淼转出书房外院中,再看不到游德川,停下脚步。游德川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天他带着游汉戈去族会时,族老便致反对他将王氏扶正决定。
来王氏并非明媒正娶;二来这扶正,游汉戈便成嫡子。
照所有人说,给游汉戈个庶子身份,来日分点家产给他,也就算。
若续弦后扶正,旁事还好说,游淼仍是长子,然而王氏扶正,那游汉戈便成长子,这来反倒是游淼要听游汉戈。简直是乱规矩。
游淼不住避让,边骂边躲到花架后,游德川把花架子掀下来,阵乒乓巨响,游淼又喊道:“你跟娘成亲时外面就藏个人,你对得起娘?你……”
游德川举着板子要打,游淼忙朝李治烽身后躲,就在这时个人箭步冲到游德川身边,拦着他劝架,却是游汉戈。
游汉戈:“爹,别生气,听说……”
游淼不骂,院内团混乱,满地摔坏花盆,游汉戈不住劝道:“爹,爹,别动火。”
游汉戈挡着游德川,又以眼神示意,让游淼快走。王氏脸色简直难看至极,游汉戈又说:“弟弟,你回去先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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