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笑笑,看游德川眼,自己到右手第二个位置去坐下,聂丹目光犹如鹰隼般,上下打量游淼,时间厅内诸人都不说话。游德川朝黄县丞说:“犬子上京这几年,连规矩都不懂。”
黄县丞笑道:“无妨无妨,少年人,自然都是要飞扬跳脱些。前段时日倒是听说三殿下喜欢游淼,想令他入宫去当伴读……”
“哎。”游德川唏嘘摇头说,“还小还小,过几年再说罢。”
游淼忽然开口,朝聂丹说:“是李延让你过来?”
聂丹沉默良久,而后开口道:“你何时再上京去?”
游淼道:“人呢?”
木棋儿道:“正在堂屋里。”
游淼裹着外袍,脸色仍有点发白,不待通传进厅内,游德川坐主位,左手处坐着名文官,身旁又坐着另名武官,武官穿着皮甲。
游淼认得那文官乃是沛县县丞,武官只觉有点脸熟,只依稀见过,却认不出是谁。
游德川声音充满威严,吩咐道:“游淼,来见过黄大人,聂大人。”
眈眈……自己根本分不到多少钱去。但只要几百两银票,周转开,以后还怕没钱?
要把老头子东西偷出去当?游淼心中动,这主意好,随便偷点值钱古董字画,怕就怕沛县人都知道是碧雨山庄值钱物事,不收,只能拿到扬州或是京城去卖。对……正好上京时,随手顺点值钱东西。
到京城,山高皇帝远,老头子再也管不着他。
游淼在床上躺天,事情想开,先前堵在胸口处闷气犹如找到宣泄口,尽数散。不甘仍是不甘,此刻却尽数化作对老头子嘲笑,自打小时候起,母舅家就说过好几次,隐约能察觉到游德川不喜欢他娘。但既然游淼是唯儿子,便也没放在心上……
外头药罐吭哧吭哧地响,游淼忽然就饿,摸摸肚子,说:“有吃?”
游淼心里就有火,答非所问,还这不客气,换是在京城天子脚下,游淼还不骂死他!然而官高品,压人头,游德川喝斥道:“聂大人问你话,怎不答?”
“游淼?”县丞笑呵呵道。
游淼朝县丞拱手,又不住打量那武将,终于想起来,说:“你是京畿那个……”
那武将正是不久前出城时,协查城防扣住游淼马车校尉聂丹,此刻点点头,说:“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游德川教训道:“游淼,怎如此无礼?”
游淼在京城时和群纨绔瞎混,何时把这些六品官兵放在眼里?然而游德川虽富甲方,却身无官职,来个官他就得行礼,这也是为什游德川削尖脑袋也想把儿子朝京城送原因。黄县丞似是听说什,呵呵笑道:“好几年不见,这可长高。”
“有。”李治烽难得地主动答道,看他眼,说,“先把药喝。”
游淼接过碗,笑笑,说:“自己来。”
李治烽看着游淼,游淼知道他想问什,主动道:“想开,不给自己找气受。”
李治烽没接话,喂给游淼颗糖,将空药碗拿出去,木棋儿又从外屋跑进来,笑道:“少爷,京城来人,说是你朋友!”
游淼蹙眉起身,下地时仍阵头晕,木棋儿忙搀着他出去,说:“是个官儿呢,路来,水也没有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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