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烽只是嗯声,便不再答话。
游德川说:“辛苦你,照顾这小子着实不容易,被惯坏。”
游德川起初是想将李治烽打发走,然听游汉戈番解释后,又受其忠心打动,不管是什人,只要真心护着游淼,便不该恶待他,此乃忠义所在,游德川想想,拉开书桌抽屉,拿出点银子,放在桌角,说:“这个赏你。”
李治烽不上前去接,也不谢赏,游淼只觉好笑,时间气氛僵住,片刻后游德川也尴尬,咳声,说:“淼儿。”
游淼手里攥着信,冷冷看着他,那唇,那眉眼,像极当年盛怒之下丝毫不让乔珂儿,这是游德川生平最厌恶神情,每次乔珂儿与他针锋相对,丝毫不让之时,游德川就空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游汉戈莞尔道:“是二弟孝心,江北冬天不冷,要也无用,还是爹替他收着罢。”
说话时王氏白游汉戈眼,这点小心思游德川自然看在眼里,只得随口道:“吃饭吃饭,明日待再与那倔小子谈谈。”
翌日游淼正想去书房里给赵超回信,推门时冷不防却与父亲打个照面。那时间游汉戈也在房内,正恭聆父亲教诲。
游淼带着李治烽进来,见父亲与游汉戈,便转身要走。
“进来罢。”游德川说,“病好?”
箱子明显是捆在马背两侧,路颠着过来,也辛苦他,早知给点赏钱……
游淼正沉思时,管家亲自来。
“老爷请少爷去用晚膳。”林管家说。
“不去。”游淼说,“晚饭送房里来,自己吃。”
林管家道:“老爷说,京城送来箱子……”
游淼沉着脸,早上饭后刚吃过药,邢大夫妙手回春,竟是针到病除,唯剩点咳嗽,说:“待会儿再来。”
“有话与你说。”游德川慢条斯理地搁笔,又说,“你大哥前天夜里特地迢迢跑次,下山去为你请大夫,想必你也是不知道。”
游淼嘲弄道:“大哥请大夫上来,尸身也凉呢。”
“你……”游德川不到三句话就被游淼激得直冒火,游汉戈却笑笑,朝游德川说:“是李治烽请来大夫,还好来得及时。”
游德川上下打量李治烽,终于开口道:“听汉戈说,你那天两个来回跑百六十里路?”
游淼:“随他处置。”
林管家走,不片刻下人端上饭来,游淼吃,正琢磨要如何给赵超回信,思来想去,又觉不如索性就明儿找老头子讨点钱回京去,投奔李延算,也胜过在家里添堵。
厅堂内游德川与王氏,游汉戈桌,管家回报少爷要在房里吃,王氏啧啧赞叹,开箱子内里都是塞北狐裘狼袄,又有鹿茸虎鞭虎骨若干。游德川寻思片刻,说:“晚饭腊食野兔,攒两个食盒给他送去就是,样给他端点。”
较之游淼在延边城易货之时,箱内更多不少东西,显是赵超带人抓住那批鞑靼人,将搜缴战利品也并送不少来,装满满两大箱,俱是塞外名贵物产,王氏说:“老爷你看这人参,在沛城里买也得要十两银子。”
游德川冷笑道:“还不是老子银钱?谁短他花用……”句话未完,想到王氏还不知他给游淼使钱事,只得住嘴,说:“你娘儿俩拣些喜欢去用,余数都还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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