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万步说。”李延冷冷道,“按你先生教你仁义礼智孝,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也没有卷铺盖自己跑路道理。”
游淼叫苦道:“没有要走!”
李延不屑道:“原来赵超也就这点志气,倒是高看他,告诉你,游子谦。”李延压低声音,把游淼扯着衣服把拖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当小爷不怕?现在是万万不能跑,身家性命,全压在唐晖肩上。眼下留在京城,只要这次撑过去,来日封官加爵,前途不可限量,赌也要这赌把,懂?”
游淼终于把话给套出来,马上追问道:“那你爹,六部尚书他们都走?”
李延满不在乎道:
游淼道:“没事,几句话与他说……你让开。”
几个龟公过来拦着,里头李延声音怒,大声道:“让他在外面等着……”
句话未出,游淼已脚踹开门,里头女孩惊慌避让。李延正要发火,见游淼却是硬生生地把那话吞回去。打发身边柳纱绫,招手示意游淼进来。
游淼却嘲道:“朝廷命官,正当国事之时,流连花街柳巷,像什样子?”
李延嗤声笑,说:“派你职?官印拿来看看。”
当天晚上,游淼自己到吏部去趟,领到就任文书,又去兵部取印,回来坐着马车,心绪极其复杂,现在他也是有官职在身人,三年前根本就想不到现在风光。然而这风光背后,却又有着太多危险。
“少爷。”赶车程光武问,“回王府?”
“不。”游淼果断道,“去长隆巷,李丞相家。”
游淼朝李延家里去,却不见其人,家丁规规矩矩道:“少爷出去。”
游淼看着李宅里收拾堆东西,心里便略略有数些,问:“你家老爷要出门?”
“今天刚去吏部领印。”游淼递给他官印,说,“太子殿下让担任随军御史,本来今天这官儿都不想当……”
李延略有点诧异,问道:“怎说?”
柳纱绫将门带上,剩下李延与游淼二人,游淼便将赵超让他离京事朝李延说,他心知这也不算什大事,而这次过来他目也很明确——探听迁都事。果然李延默不作声,边喝茶边听着,听到赵超让他回去话时便怒,险些要找游淼麻烦。
“升官发财重要,还是你那犬戎奴重要?!”李延怒道。
游淼与他对着嚷嚷道:“这不还没走?”游淼嘴上这说,心道妈当年被爹扔到江波山庄那会儿你们这群家伙都在哪里,还不是就剩下个李治烽陪着。
家丁不敢说,游淼便知李丞相肯定是也知道风声,要跟着老皇帝去南巡,又问:“李延去什地方?”
“少爷没说,入夜就与二管家出去。”家丁答道,“游少爷要里面坐着吃茶。”
游淼听就知道,遂吩咐道:“去听雨楼。”
程光武将车赶到听雨楼外,游淼见李家车停在那处,便上前不客气去揭车帘,里头正坐着李延管家,见游淼便要下来。游淼摆手示意,径自进听雨楼,去找正在寻欢作乐李延。
老鸨脸喜逐颜开地上来迎,游淼却道:“找人。”于是轻车熟路上二楼,龟公色变慌忙拦阻道:“公子留步,这里住是个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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