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从没有想过有天他会带喜欢人回家。
午饭过后,宋双榕和李聿在街上散步,向他介绍街景建筑,偶尔回忆起少有童年趣事,也讲给李聿。
虽然前天坦白父母事
宋双榕枕着李聿肩膀,觉得有点硌,但抱着他腰又不想松开。他鼻尖蹭到李聿脖颈处皮肤,闻到股清新味道,像是洗面奶或牙膏。
即便是彻夜奔波,李聿仍是干净清爽地,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宋双榕面前。
枕会儿,宋双榕舒服地直打哈欠,李聿察觉到后,轻轻回抱他,问:“还早,要再睡会儿吗?”
宋双榕在他颈窝里摇头,抬起头后,看到李聿眼下不明显青色,复又改变注意:“很困,你陪起睡吧。”李聿说好。
晒过被子蓬松柔软,像云样将两人包裹,随便聊会儿,宋双榕意识开始昏沉,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自己浮在云上,又被人像是放风筝般牢牢牵住,不至于无依飘远。
近。
睡衣和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宋双榕急匆匆地跑下楼,站在楼道口,李聿看见他,也快走几步,到宋双榕面前。像是这个时间,他出现在这里是很平常件事,反而问宋双榕:“怎起这早?”
他提着包,穿暖色系衬衫和深色外套,头发修剪过,露出鬓角,五官清晰完整地露在宋双榕眼前。
“梦到你敲门,就醒。”宋双榕实话说,他出伸手,想帮李聿提行李,却被绕开,李聿把包换到另只手上,空出右手和他交握。
清晨空气带着湿湿凉意,李聿手却干燥温暖,见宋双榕愣着,他反客为主地拉着宋双榕上楼,找到房间号,站在门前,又看着宋双榕,像在等他开门。
他挣扎着睁开眼,看到是李聿把胳膊搭在他腰间,才安心地睡过去。
睡醒已经是中午,宋双榕带李聿简单地参观房间,谦虚地说“有点乱”,李聿四下看看,评价“不乱”。
“是吗,”宋双榕扶正个抱枕,心情颇好,“看来也是有点整理天分。”
冰箱里没什食材,宋双榕提出请李聿到外面吃午饭,他进房间换衣服,发现不知道什时候,被子已经被李聿叠好,两个枕头平整地挨在起。
盯着看会儿,宋双榕觉得神奇,这间他住十多年冷清房子,好像只是因为李聿到来,他们短暂地相拥而眠,就变得像个他曾构想过、温馨家。
宋双榕按指纹解锁,推门进去,帮李聿放好行李,拿拖鞋后,才如梦初醒,拉下李聿衣角,并不严厉地质问他:“你不是说中午才到吗?”
“飞机只有这班和下午,”李聿转身解释,“下午太迟。”
宋双榕立刻被他说服,庆幸道:“还好醒,不然你真敲门,可能听不到。”说完他又觉得,如果不是他提早醒来,李聿就算到,也不会敲门吵醒他,而是在楼下或门外等。
这种假设令宋双榕胸口发胀,不愿多想,也暂时忘自己说过,回去北华市再和好话,循着本能,走近步,把额角抵在李聿肩膀上,问:“你是不是夜没睡啊?”
李聿动作僵瞬,很快又放松下来,摸摸他脑后头发,说话时胸腔震动,“在飞机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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