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说着站起身,低头望着庞凌道:“你们贤娘娘私自命人替姐姐代笔,为《五贤传》写序,又让你冒充承乾宫内侍,交由清波馆,与《五贤传》道刻印。谁知清波馆尚未刻印这带《序》《五贤传》,就被北镇抚司人查封。你们娘娘慌神,遣你去查看,然而镇抚司不禁封书厂,还带走馆内人。贤娘娘这几日也许收到些风声,怕事情败露,这才对你生灭口想法吧”
庞凌听完杨婉话,不禁缩起腿朝后挪半个身子。
“你……你是怎知道。”
杨婉道:“因为那日在清波馆看见你,北镇抚司查封清波馆是设计。东厂人之所以会救你,也是指使。所以你向邓瑛求救没有用,你得求。”
“呵呵……咳……”
杨婉道:“嗯,你因该不是第次见。”
庞凌声音有些发抖,却仍然在反问杨婉,“为什……要把带到承乾宫来。”
“因为如今只有承乾宫能庇护你。”
杨婉说着蹲下身,“其实不会审案,也不想再伤害你,救你是为姐姐。所以,你如果愿意对说真话你现在就说,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只希望你不要吵闹,安安静静地留在承乾宫。”
庞凌错愕道:“你将带到这里,什都不问吗?”
“嗯。你过去守着殿下,不要让他到前殿来,若他寻,就说去中宫回皇后娘娘话去。”
“是。”
“把灯给,你仔细些。”
合玉依言将灯递给杨婉,自己快步朝后殿走去。
此时伏在木盆上庞凌才终于缓过来,慢慢地翻下木盆,挣扎好会儿,终于撑着地面翻跪起来,朝邓瑛匍匐几步。
看着他呕出污秽,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
“给他拿个盆子过来。”
说完又对庞凌道:“尽量咳,不要忍着,把肺里水呛出来。”
承乾宫人此时都捂着鼻子围拢过来,合玉拢盏灯出来,替杨婉照亮,低头晃眼地上浑身污秽人,骇道:“这……这不是贤娘娘身边庞公公,怎这狼狈,难道之前跳河人是他啊。”
杨婉忍着心里呕意:“你看这像跳河吗?”
庞凌咳笑声,抹把脸,试图抹掉脸上脏污。
“既然你那日就已经发觉,为什不直接让东厂人将捉拿起来讯问?反而直放着。”
“又不傻。”
“什?”
“东厂人捉拿你,万
“说,不会审案。”
杨婉挽起耳发,“不过大概都知道。”
“你……知道什?”
庞凌声音有些发怯,“你休想……”
“必要骗你。”
“邓督主,救……”
“邓瑛你往后退几步。”
说话间庞凌已经把拽住邓瑛衣摆,“邓督主,您定要救奴婢……”
杨婉将邓瑛朝身后拽,回头对邓瑛道:“别让他摸你。”
庞凌这才真正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杨婉,“你是……你是大殿下身边杨婉……”
合玉摇头道:“是……不太像。”
正说着,内侍们拿来盆子,架着庞凌趴上去。
庞凌扒着盆子边沿阵呕咳,直呕得眼珠凸出,脖子通红。
杨婉低头看着他,轻声问合玉道:“殿下呢。”
“殿下还在后殿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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