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也在他身边趴
杨婉笑道:“他造孽还是积德不知道,但定是积德。”
“你就趁着他不在瞎说吧。”
他说着收回目光,“走,好生照顾自己,不管以后怎样,你都可以回家。”
“知道。”
“别送。”
两人道穿过跨门,杨伦随口问道:“清波馆,最近有事吗?”
杨婉淡道:“哦,偶尔会有人过来焚几本书,不过,有兵马司和北镇抚司看着,并没有闹出大动静,把内坊事暂时停,这几日倒是闲。”
杨伦侧头道:“陛下很想念你和娘娘,娘娘不能再进宫,但你可以。你若无事,回趟内廷吧。”
杨婉摇摇头,“琉璃厂案和桐嘉案都在重审,陛下见会很为难。”
“婉儿。”
“想不开?”
杨伦苦笑声,“杨婉,你是怎想开。”
杨婉摇摇头,“至今也没想开。”
杨伦侧身道:“那你为何不骂他。”
杨婉沉默阵方道:“明明知道好日子不多,还要生他气,不好好过,岂不是很笨。你看现在们多好,如果不是想你避嫌,就经常请你去清波馆,大家忙过手里事,起吃热热闹闹地吃火锅。”
买酒。”
“不用婉婉,衙里有酒,去取。”
——
初夏小聚。
锅炖牛肉,两坛花雕酒,邓瑛饮食有限,只饮几杯。
杨婉依话停下脚步,目送杨伦走出大门,方走回内堂。
里面酒肉都凉,邓瑛趴在桌上将将睡熟,他酒量不好,喝得少也会头重,加上连日少眠,竟渐渐睡沉。
杨婉挽起袖子收拾完桌上狼藉,洗手回来在他身边坐下,看着邓瑛睡容忍不住摸摸他鼻子。
邓瑛咳声,却并没有醒。
窗透清风,轻轻吹着他袍衫,他迎着风,时不时地被勒出骨形。
杨伦犹豫下,恳道:“你可以求情。”
杨婉抿抿唇,“不求情。”
“为何?”
杨婉站住脚步,“因为本来就没有过错,为什要跪下祈求原谅,谁能原谅他?这个世上除张先生,没有个人有资格让他下跪。也不跪,就活在他身边,看这个世道还能怎对待们。”
杨伦朝杨婉身后看眼,摇头忽道:“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造孽还是积德,这辈子落得这样个境地,又遇到你。”
杨伦揉把有些发痒眼睛,“如果出事是,你嫂子现在早把眼睛哭肿,还有心思吃什锅子。”
杨婉垂下头,轻道:“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用眼泪伤他。喜欢,直都是他对大明初衷,他从未变节,这就证明所爱不错。”
她说完转话道:“喝酒要不要人送你回去。”
“不用,散几步。”
“好,送你去门口。”
杨伦最初尚且克制,喝起兴致之后就没节制。坛酒见底后,被杨婉夺杯子。但他竟然没有恼,红着脸在圈椅里坐会儿,突然站起身说要出去吹风。
杨婉起身拢拢衣,跟着他道走出去。
四月风温柔地吹在二人身上,酒后发汗,经风吹,不由两肋生凉,杨伦打个酒嗝,伸手拍拍自己脸。
“你跟出去来做什。”
杨婉靠在门上道:“出来盯着你,们怕你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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