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没娶到,还被人坑钱,卫兰香差点被气哭,让包志儒做见证,既然陆家不肯还钱,那就以物抵债。
清溪村汉子听要搬走陆家东西,到底是些年轻人,个个挽起袖子摩拳擦掌,难以遮掩那股子兴奋劲。
杜荷花下子就傻眼,根本没想到沈家还会这样做,可让她把二十两拿出来,比割她肉都疼,这犹豫,清溪村
纪秋月原本对陆谷也没多少好脸色,觉着陆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合起伙骗他们,眼下看来,陆谷倒没有那坏,看这身伤明显是前不久才挨,说不定是被陆家打怕才答应替嫁。
尽管知道柴房里人都是好心,可被人看着,陆谷还是感到难堪,他抱着腿尽量蜷缩起来。
杜荷花扔进来身破衣裳,歇这会儿,陆谷缓过来身上有点热意,不再那冰凉,气力也回来,自己能穿衣,其他人也就出去,还替他带上柴房门。
纪秋月低声将自己看到跟卫兰香说,卫兰香只点点头,没多说什,陆家他们惹不起,恨不得早些摆脱,哪能管这些闲事。
院子外面,有个安家村年轻汉子跟沈玄青说几句话,他敛眸点头,说自己知道,再道声谢。安家村和清溪村离得不算近,但不妨碍他认识几个这边人,关系虽般,但也能互通个消息。
哎呀哎呀惊呼。
“怎被打成这样。”
她听见这句话,心想只能是黑心陆家打。
湿衣服脱下来,可杜荷花直都不见拿干净衣裳过来,柴房里个双儿从门上窟窿往外看看,发觉院里没有男人,就小心开门出来问。
“急啥急,又死不。”杜荷花不耐烦道,这才往屋里走。
原来陆文和镇上李家儿子有来往,甚至被人看见过有李家丫鬟给他送东西。李家是有钱富户,而再往上,县城里李员外正是他们本家,跟县令交情不错。
杜荷花死活不肯还钱,副吞定模样,想来也是因为这个依仗。
吵也吵,打也打过,既然这门亲事结不成,沈玄青跟卫兰香商量下,都不愿再纠缠下去,只要退那二十两彩礼他们就走。
谁知就算包志儒出面,杜荷花死活不愿,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抢地说自己没钱,嘴里还把陆大祥和陆谷骂个狗血淋头,偏偏陆大祥是个窝囊,彩礼钱都在杜荷花手里攥着,藏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只在旁不住拍腿踱步,不断摇头叹气,说自己这是造什孽。
沈家哪里肯让步,那可是整整二十两银子。
“这婶子。”问话双儿也不高兴,嘴里嘀咕句。
见柴房门开个缝隙,双儿和姑娘间没什避讳,纪秋月跟着起进去,不是她胆小,谁看见陆谷身上伤都得吓跳。
脱下来湿衣服放在旁边,陆谷身上勉强裹着另个双儿小外褂,因为是夏天,哪有人会多穿衣服,所以就算柴房里人想脱件衣服给他遮掩都无法。
露出来胳膊和腿上是大片青紫,严重地方都成紫黑色,陆谷蜷缩着,稍微动还露出腰和后背,腰间青紫痕迹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他后背也都是伤。
本来就瘦,还被打成这样,挨打时候身上都没多少肉帮骨头挡着,谁见不得说句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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