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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早集路上是匆忙,陆谷跟着沈玄青起,带他是因为从镇上回来要路过安家村,刚好到草药郎中家里去换头上伤药,吃药也没,今天估计还要再抓些。
沈玄青背个大竹筐,里头满满当当,看着就沉,除三只肥兔子以外,还有只已经半死不活小鹿。
他在深山野猪常出没地方设陷阱,那地方除猎户跟采药人,很少有人敢过去,他还按他们这儿规矩,特意在陷阱附近树上用斧头砍几道痕迹做标记,常进深山人就能看懂,会避开那处。
谁知野猪没逮到,带着狗过去看,却被误打误撞跑到野猪地盘鹿给踩进去,陷阱周围都是落叶,脚印不好留下,他看过草木被啃食痕迹,知道踩塌陷阱并非这头小鹿,肯定有老鹿在,但偏偏只有这头小倒霉掉进去,让老给逃。
“二青,这时候回来?”卫兰香隔着窗子喊道,她听起来有些担心,平时都是白天回来,晚上在山里赶路可不是那容易。
沈玄青放下肩上东西,说道:“娘,没事,打几只兔子,想着夜里赶回来,明儿早就能卖。”
“好好,那你早些回屋睡去。”卫兰香这才放心。
沈尧青将狗栓到后院,回来洗个手就回屋,沈玄青也很快洗脸,将路上风尘疲惫洗去。
他推门看到陆谷正要穿鞋,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成亲,回来会有个人在等他。
夜色渐浓,月光清辉洒满人间,将院子照得亮堂堂。
清溪村家家户户都关上门要睡,沈家也不例外,陆谷睡前关窗时候抬头看向夜幕,明天十五,月亮就要圆。
他这会儿就有些忐忑,该怎说自己想回去上坟呢?
出嫁之前杜荷花将他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他没来得及告诉娘他嫁人,被卖来是回事,告不告诉娘真相就是另回事。
白日热意消散,夜里偏凉,陆谷裹裹被子,他睁着眼睛想事情,睡意逐渐袭来,迷迷糊糊之间,他突然听见几声狗叫,由远及近。
这头幼鹿运气说坏也没那坏,掉下去没被坑底削尖木头扎到,但摔断脊骨,没办法再站起来,过夜也不剩多少气息。
他昨晚赶回来就是为卖这头半大鹿,至于昨晚光说有兔子,只是防着隔墙有耳罢。
镇上有钱富户
陆谷听到动静抬头,他不过犹豫下,沈玄青这快就进房。
因为不够熟悉,两人时无话,陆谷不太会应对这种局面,显得紧张几分,磕磕巴巴说道:“你、你回来。”
沈玄青这才从停顿中出来,低低“嗯”声,关门走过来。
同睡床对他们来说已不是第次那样拘束,陆谷连忙让到床里边,好腾出地方。
月色如水,从窗户缝隙流淌进来,叫人只觉安宁,而夜里也再没别话。
他又睁开眼,确定并不是自己做梦,狗叫声到院门前,还有爪子挠门声音。
不等他起来,就听见沈尧青往外走动静。
“二弟?”沈尧青边披衣裳边对外喊。
“是,大哥。”沈玄青应道,从山上下来时候他放开狗,所以落在后面,由着狗去叫门。
院门刚开,两条细犬就挤进来,围着沈尧青摇尾巴,大灰十分稳重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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